洗尘的宴席在一片惆怅中结束,惠宝堂虽然走了胖老头和刘渡,但补充了澹台娥、云婷、寒缈等十八位原冰画堂少女,以及周纳禾、周尚欢,实力不但没有削弱,反而得到了加强。
为了防止泄密,师宝在瀑州城与大伙相聚了一天。分别前,师宝分别召集了众位爱将,千叮咛,万嘱咐,比老婆婆还唠叨,差点被人瞧出破绽。
师宝心中牵挂的,除了惠宝堂的一干人之外,还有漾下宗微泉堂的义父、众师兄,那里曾是他到人界第一个家,也是他创业的摇篮。平时江雪楼也经常与惠宝堂来往,有了后者的支持,微泉堂已经不会像过去囊中羞涩。
临走前,师宝还悄悄来到上官羽的府邸,想拜访这位兄长般的朋友,不料扑了个空,上官羽刚好外出几天,不在家,见不到这位知音,他只好留下一份重礼和一枚录音玉简,悻悻离去。
大厅内,众人手执灵酒,为尊主大人送别。只因尊主大人吩咐不必远送,今日在此相别。看着尊主大人即将远离,众人情不自禁地热泪盈眶,心中依依不舍。
晓曼仙子正色道:“尊主大人,家里的事你尽可放心,属下必定会竭力办好。一旦你找到地方安定下来,我等必定亲自前往相见!”
师宝苦涩地点头笑道:“大家放心,短者数月,长者数年,我们又会相聚的!”
晓曼仙子眼中暗藏笑意,轻声道:“尊主大人,你是不会让我们姐妹失望的。”说话间,目光不经意扫向谭葭。
“珍重!”师宝向谭葭伸出手去,与她紧紧相握,唇角露出一丝笑容:“希望有一天,我们像昨晚那样相聚,尽情畅饮灵酒。”
那边呆了半晌的谭葭,口中幽幽叹息一声,突然说道:“我们都会等着你!离别在即,葭儿别无所赠,愿意献歌一曲,为你壮行。”
“东风劝酒,怜惜众芳立西苑,折来何以为情?寂寞开时,冉冉天香何人闻,忍教笛怨诉春风。花如解语,纵然无情也断肠。何时早花破冻?岁暮天涯,忽看万里白云回,一寸香魂与君会。”
自古以来,遇饮酒时须饮酒,得高歌处且高歌。今日面对离别,谭葭一曲丝竹吹将起来,玉笛声声,柔肠三断。
师宝一愣,不觉这歌也好,曲也罢,都包含有深意,他似懂非懂,虽然不能彻解其意,却也能体会悲凉之意。
师宝悄悄离开了,没有惊动瀑州城内的天燕门,身边只带着潇雨、令狐鱼、丁冕、刘渡四人。
这次他的目标是地处垂云界中腹的舞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