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裙少女正色道:“师姐你也是玄修,就该知道夜空的容量,浩瀚无边,可以包容下世间万物。你说我的话荒谬透顶,却不知道夜空容得下光明,也容得下黑暗。”
她这一番言辞,少有人明白,只有锦衣少年听懂一点。那女孩用魔音伤人,涉及众人,别人没有找她的麻烦,她还能置疑别人的容量吗?
邻桌的那位客人,已经醒了过来,他有气无力地喊道:“我要下船!我要下船!”
宝船不得不停了下来,此时已是深夜。
船上二当家赶来劝解一番,无奈那客人坚决要求下船。百般劝说无果,二当家只好让那位客人,驾起一叶飞舟破空而去。
片刻间,飞舟便离开宝船甚远。那位客人坐在飞舟中,咬牙切齿,夜风之中,清晰地传来他的咒骂声。
“来时潇洒,去时伤悲,真所谓乐极生悲!”锦衣少年望着远去的飞舟,心中轻叹道:“又酝酿一场新的祸事!”
大厅中又重新恢复温馨浪漫的氛围。
船下二层的一个小厅内,二当家楚卧春脸色凝重,看着面前的这位女孩。经营宝船多年的他,对歌姬舞女实在太熟悉了。但面前这位铮铮傲骨性格的女孩,还是头一回遇到。
宝船夜夜歌舞升平,就是靠这些这些歌姬舞女唱主角,否则就没有了热闹,没有了乐趣,哪一家宝船能持续经营?早就关门歇业,结束营业了。
宝船上,奉行你情我愿,公平交易,船方认为,只要有最好的酒食,最美的乐姬,最优美的歌舞,就能换回大把的玄石。歌姬舞女的青春年华,成了船方赚取大把玄石的摇钱树。
船客们中间也有粗俗玄修,借酒起性,做出一些侮辱歌姬舞女的丑事,船方遇上这种事儿,干脆睁一眼闭一眼,这世上就没有过不了的坎,谁愿意与玄石过不去。
船方不想对这些船客实施惩戒,目的是不想制造麻烦,更不想扩大麻烦,所以化大事为小事,化争斗为和气,化春梦为财富,才是船方的主导思想。
“艳雀,怎么回事?”二当家楚卧春的目光如电,冷冷地看着静静站着的艳雀,想听听她的辩解之辞。
“我没错……”艳雀的情绪早已平静,自己骂也骂了,被人打也打了,自己报复也报复了,这一切既成事实,无法改变,目前她惟有紧闭双唇,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心中却在盘算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