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茶客着急地询问。
“这,有哪个会知道呢?谣传有个白袍少年出现在藏宝的洞府现场,被若干个玄丹修师追杀,结果逃走了。”先前那位挑起话头,消息灵通的茶客答道。
师宝差点面露异色,这等绝密消息,今日也变得众所周知了。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九斓宫的人故意透露了消息,好伺机引出自己?
“你们还不知道,州府通缉的夜斗肇事者,据说就是那个白袍少年和追杀他的那些玄丹修师所为,还是为了周氏世家的藏宝。”另外一位茶客补充道。
“唔,那么追杀那个白袍少年的人又是何许人?”着急询问的那位茶客有一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
“我又怎么知道呢?现在到处都在传说这消息,又有谁真正知道原委呢?”那位补充说明的茶客没好气地答道。
茶楼上,好几桌人都望向这三人,他们的谈话内容丰富,自然吸引了不少想发财的人。
师宝也回过头看了一眼,羡慕地对令狐鱼说道:“好个白袍少年,鱼兄,绝对是我辈学习的榜样。”
令狐鱼一撇嘴,自顾自饮了一口玄茶:“老弟,学什么?藏宝没得到,脑袋却掉了!”
另外一桌,有人听了直点头:“这位兄弟说得对,周氏世家的藏宝传闻在萍州传了几百年了,不知有多少死在这个传说上,姚老、魏老,你们二老就是活的见证人,想当年,我父亲这一辈就跟在后面凑热闹,结果不就丢了性命?”
姚老的眼睛突然闪出一丝亮光,打量那位说话的人一下,然后慢慢眯上了眼:“田大少,你父亲可不是跟着我这个糟老头后面凑热闹的人。”
“当然,当然,在下并没有提跟您老人家。”那位长得油头粉面的田大少圆滑地解释道,听上去昔日他的父亲曾在姚老手里吃过亏,儿子长大了,翅膀硬了,想要讨个说法。
茶楼中的空气,顿时有些僵硬,但大家显然都有所克制,不至于翻脸动手,要知道他们不怕得罪对方,而是怕得罪无处不在的州卫军,只有到城外,才敢彻底撒撒野。
很快,茶楼中的空气又恢复正常。各桌上的客人各聊各的,气氛随之变得自然、轻松。
“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师宝突然想起东郭青师父说过的一句话,他无奈摇摇头,又和令狐鱼品了一会玄茶,然后起身离开云雾茶楼。
那位得了一大笔小费的伙计,满脸堆笑,殷勤地送二位客人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