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梁城境内,徐家只能算是小型玄修世家,拥有玄茶山田七千多亩,一品玄茶的山田五千亩,年产七万斤,二品玄茶的山田二千亩,年产约八千斤。
徐家的玄茶平常都要提供给官定茶商,官定茶商从徐家手中收购玄茶,一品玄茶每斤十五颗下品玄石,二品玄茶,价格则翻十倍,每斤一百五十颗下品玄石。然后一级级批发出去,赚取差价。
徐家对这个收购官价,一直是敢怒不敢言。如果你不按这个价格,将玄茶卖给官定茶商,那日后的麻烦会层出不穷。
不管富贵贫贱,不管老弱青壮,每个玄修都可以从玄茶中获取玄力,提高修为。玄茶消费,自然成为玄修的重要嗜好之一。
人界的玄茶贸易十分发达,这块肥肉,州府自然要染指,州府每年的税赋中,玄茶税赋占大头。州府不仅要向玄茶庄主抽一成税,而且要向玄茶销售商抽一成税。
换言之,每斤一品玄茶的市场销价为二十五颗下品玄石,玄茶庄主必须交二颗半的税,玄茶销售商也要交二颗半的税。每斤二品玄茶的市场销价为二百五十颗下品玄石,玄茶庄主和销售商各交二十五颗的税。
为了逃税,也为了赚取更多利润,玄茶庄主会隐瞒产量,将多余的玄茶直提高价格销售给私茶商。当然这是绝对保密的事,一旦被州府察觉,绝对会抓一罚十。
就算这样,徐家每年实际交的茶税,要高达二十八万颗下品玄石。
徐家的老爷子今天眼皮乱跳,他很少出现这种现象,一旦有这种现象,大多是凶兆。
徐老爷子有点焦躁不安,在厅堂中踱来踱去,一旁的大少爷徐悬看出父亲的脸色不豫,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也不敢多问。
这时,一个仆人急匆匆跑进来:“启禀家主,瀑州城的上官公子求见。”
“上官公子?他来干什么?”老爷子有些诧异,在他的印象里,虽然与上官公子有几面之缘,但生意上,徐家从来没与他打过交道,这人不过是瀑州城私茶商中的一员,小有名气。
仆人低头禀道:“家主,这上官公子没有说明原委。”
徐老爷子摸了摸银须,慢慢坐回红檀木太师椅上,眼光朝大儿子瞧瞧,稍稍定了一下心,吩咐道:“请他进来。”
一位青年,一身云纹修袍,潇洒地走进大厅,见了礼,泰然坐在客座木椅上,一脸平静,微笑地看着徐老爷子。
“上官公子,难得来我徐家做客,欢迎,欢迎,来人,上茶!”徐老爷子作为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