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江长安和三四年前的那个只懂得吃喝玩乐的纨绔公子相比,简直天壤之别,被那双眼睛盯着的时候,他甚至有一种被野兽盯上的危机感,那种感觉他已经几十年都没有感受过了。
那个一直从头到尾都跟在他身后的随从突然开口问道:“爹,四公子这是真的让您去做这个恶人,看来雷然宗的日子以后是不好过了。”
“咱们的日子也不见得好过……”温求德叹气道,江长安可以拍拍屁股走人,可是这甲子城的妙医轩还得继续经营下去,没有了合作关系,那就是在雷然宗家门口抢生意,雷玉山怎么容得下他人。
“放心,爹,这些事就由孩儿去想,况且就算今天四公子不来,我也要去找一找青莲宗的麻烦。不过眼下孩儿最感到好奇的还是这位江四公子,杀伐果断,张弛有度,爹,这可是跟您平日里说的四公子不一样啊?”
“不一样?”温求德苦笑道:“岂止是不一样,轻松说出三年前妙医轩的数量,简直就是萤火与皓月的区别。”
“孩儿不禁开始好奇四公子这三年到底经历了什么,才能让一个人改变这么多,就像,就像换了一个人。”
“不是改变,准确来说是觉醒!虎父岂会有犬子!”
温求德慈爱的看着他,规劝道:“惊蛰,听爹的,管好这甲子城里的妙医轩就行,不要踏入江家的纷争,这不是你我能承受的起的,更不是一个小小的温家能够承受的起的,你明白吗?”
温惊蛰宽慰笑道:“爹,您难道就一点儿都看不出来吗?如今江家形势未定,自从三年前三公子江凌风死后,江笑儒代为江家主要实务,可以说已经是半个家主,但江释空老家主却迟迟没有给这个位子,不是因为江笑儒双腿残疾,而是在等一个人,在等一个人回去——”
“而这之后,就是争夺,就是契机,正所谓富贵险中求,孩儿不甘心一辈子守在这座城里,守着一间药铺!”
这些道理温求德哪里不明白,但是自古以来一将功成万骨枯,江家世家传承之争,可不亚于宫闱之内的夺嫡。
温求德酸涩道:“都是兄弟,何必手足相残!这就是你刚才阻拦我早早去参见的原因?想要看一看他现在到了什么地步?”
温惊蛰微笑点头,显然结果让他非常满意。
温求德苍老的面容上勾起一丝笑意,故意问道:“你不是一直都想站在二公子那边吗?怎么突然就变了?”
温惊蛰哑然失笑,道:“江笑儒手下多的是人才,况且他站的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