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玉山脸涨得通红,眼珠子瞪得溜圆,眉头紧皱,连头发都跟着抖动起来。好似晴天霹雳当头一击,全身麻木。
他用手指颤颤巍巍的指着江长安,一时说不出话。
江长安笑道:“温掌柜,你怎么知道我来的?我这不过才来了一天,看来苗先宗的口信传的很快嘛。”
温求德一脸受宠若惊的表情,连忙道:“老奴不敢私自插手公子自由,苗兄也是担心公子的安全才特意令老奴前来接应公子。”
“是吗?那为何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就是这个节骨眼上来呢?”
温求德正要解释,江长安手指放在嘴边“嘘”地住声,笑道:“不妨让我来猜一下,苗先宗确实让你来接应,只不过有的人就想看看我的笑话,最后见到情势危急实在逼不得已之下才出来。”
温求德不知不觉间脑袋两边豆大的汗珠顺着发鬓滴落,战战兢兢道:“四公子说笑了,这甲子城有几个人敢看公子的笑话?”
江长安似是漫不经心地围绕着温求德踱步转圈,轻声道:“可据我所知这个斗法大会一旦开始,任何人都不得再进入斗法城内,这时能够从大门走进来的,只有是事先就躲在观望台上观看战局的一群观众了,你说对吧,温掌柜。”
“四公子,老奴,老奴……”温求德顿时语塞,吞吞吐吐。
苏尚君愣愣的看着,蓦然发现眼前这个男人有很多事都埋在心里,直觉告诉她,他这个公子,并不快乐。
还好江长安给了个台阶,轻轻拍了拍温求德的肩膀,笑道:“不过现在来也不算晚。”
“公子但有任何吩咐,老夫都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温求德道。
“放心,用不着你去赴汤蹈火。”江长安道,“妙医轩和雷然宗近日有生意往来吗?”
“禀报公子,雷然宗的药材一大半其实都是来自我们江家,前些天妙医轩刚往雷然宗送去了一批药材,价值一千三百万两银子,付了三百万两的定金,这剩下的还没有归还。”
江长安笑道:“真巧,雷宗主,这一千万两银子就当是青莲宗的违约金,从今以后,青莲宗与雷然宗没有半点关系!”
一千万两!这可是一千万两!
温求德紧张地大气也不敢出,哈腰低头看着地面,冷汗啪啪落下,江公子的为人他虽未亲眼所见,但一些初始作风他还是偶有所闻,玩世不恭,好色纨绔,这就是他的第一印象。
无论如何,都不能这么草率的决定这一千万两银子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