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苍翻阅了曲帆送来的书文,简单扫了一眼,不过是些寄情山水的抒发,并无太多其他内容,但也从其笔迹中可以看出此人应该是个狂放桀骜之人。
陈紫东书信中的两人都已经被安排出去,或者对于陈景苍来说如何收服他们成了一个考验,对于一个从小不曾在朝堂上露面的太子殿下,此时根基显得有些薄弱,等回了太安,那些群臣不知会给他带来什么样的考验,现在就开始培养一些自己亲信显然也是很有必要。
在陈紫东看来,驾驭群臣该是件简单小事,可这个本就被生拉硬拽到这个位置的陈景苍来说,未免有些吃力,指不定将来会被那些老谋深算的权臣给糊弄的团团转。
通过雅阁情报收集,选取一些有才干年轻人收为己用,为将来登上大统之时做些准备这也已经是陈景苍此时必要的手段。
既然说是一道考验,自是需要他陈景苍自己去收拢、结交。
陈紫东所能做的当然远不止这些,太安里各方势力错综复杂,这些不过是微末之处的安排。
陈景苍问道:“曲大人,大同书院如此之大,怎得就这两人?”
曲帆回道:“许多可人尚在观察筛选当中,还需要些时日的调查才能摸得通透。”
陈景苍摇头道:“通透之人未必是我想找的人。”
曲帆顿时沉默。
陈景苍站起身子朝着门外走去,回头道:“许是他怕我过犹不及吧!”
曲帆连忙屈膝跪地,陈景苍笑道:“曲大人,起来吧,既然定下婚约了,那便是一家人了,以后不必这般拘谨,当以叔侄相称便好。”
“臣不敢!”
“曲叔,景苍告辞了!”
曲帆张了张嘴,还是没有说出那句“恭送殿下!”
在官场摸爬滚打这么些年,见过太多伪善小人,曲帆眼中的这位太子殿下看着城府虽有些深,但至少眼中并无太多暴虐,就算将来不能像现如今的皇帝陛下一般,现在看来至少还算不错,心中对那桩婚事多了几分期待。
陈紫东信中提到的这两件事,如今都已经办妥,曲帆心中舒了一口气,虽说见了这位太子殿下数面,难免也怕看走了眼,所幸还有三年。心中不舍这个独生幼女之外,还是希望将来能再朝堂上更进一步。
出了郡守府的陈景苍很快就回到了自己居住的小院,他先是去了陈蜓竹的房内和她说了一会话,便又再次去了苏清儿房内。
看到还躺在床上未曾起身的苏清儿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