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不敢惹你,可我王录可不怕你!”
这一句话顿时让郑如更加愤怒,指着那个名叫王录的读书人叫骂了起来,这些人同出学院,大多知根知底,争锋之间,倒是把陈景苍给忘了。
拉起苏清儿手的陈景苍摇头笑道:“走吧,你个惹祸精,别顶嘴,顶嘴就带你去药堂!”
苏清儿甩开陈景苍的手,愤愤往前走去。
走过周申身旁之时,陈景苍突然听到:“公子,刚才多有冒昧,欠你一拳,自当奉还!”
陈景苍脚步不停,笑道:“我记下这一拳了。”
周申则是抱拳道:“周申也记下了!”
等日落西山,周申回到自家宅子,看到门外站着一个穿着像是哪家扈从装扮的男子等在他的门口,见他过来,连忙递过来一封书信,笑道:“公子赶紧收拾收拾,明日就该准备去所属地上任了!”
“这么快?”周申不由疑惑道。
那位扈从并未回答他的疑问,只是抱拳告辞,留下一头雾水的周申站在门外,直到屋子门被打开,走出来一位面容枯槁的老者,朝着周申伸手骂道:“这么晚才回来,你是想饿死老子吗?”
周申并未理会,任由那人骂着,回了家中,到了自己房中后,关上房门,门外叫骂声并未停歇,足足一刻多钟才停了下来,说了句:“老子饿了,快给老子买酒做饭!”
“知道了!”周申这才放下那封书信,起身,走出房间,走到那人身边平静的盯着他说道:“明日我就去聚云县上任了,你要跟我一起去吗?”
那人嗤笑道:“是不是又去了被人家哀求赏你一口饭吃?你个废物!”
“爹,跟我走吧,这儿没什么好留恋的了!”周申并未动怒,依旧心平气和的说道。
这么多年来,似乎早已经适应了这样每日无休止的咒骂之声。
“废物啊!”老人痛心疾首道。
“那说好了,明日我们就走吧,这座老宅就还给他们吧,吵了这么多年,也是时候与他们一刀两断了。”周申说完这句便就出了家门。
读书对于一个寒门子弟来说则是一条鱼跃龙门之路,跃过去那便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跃不过去那便是一切化作泡影。
读书读了很多年,换来的是家财败尽,靠着不要脸面才在大同书院求了个旁听,再加上做做杂事,每月也能挣个一两银子,当然其中七钱都用来补贴家用,还有三钱都是给那个已经疯魔多年的老爹买些最劣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