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驻扎的三千禁军自太安而来,在外行军约莫有三四个月了,从并州出来之时携带的粮草经过这么多天的驻扎,也即将消耗殆尽。
李凤宁站在紫金山脚下,等着那位上了山的太子殿下,这一等就是半个多月,心中虽然想上山知会一声,可着实没有那个胆子,对于这位太子殿下,李凤宁知之甚少,跟随的一路也没什么交流,甚至连观察都没有什么机会。
从并州出来的这段时日,总是在前头开路,也不曾见过这位太子殿下前来巡视一番,他只见到过那个看起来很是冷艳的女子过来几次与他谈了谈回太安的路线安排。
前些天刚到紫金山驻扎之时,李凤宁远远瞧见过那位太子殿下,过了这么多时日山上除了传来静候的消息就再也没有任何安排。
听闻紫金山掌教飞升,李凤宁真的很想去看一眼飞升是个怎样的光景,但山上的命令还是让他不敢擅自离开贮守之地。在军中待了许多年的李凤宁万万不敢对一国储君置喙半句。
要不是刚去看了眼粮草补给所剩不多,事关粮草行军大事,这才带着两位亲信准备山上通禀一声,走到半山腰,就看到那位太子殿下正从远处朝着自己走来,他连忙单膝跪地,恭迎即将到来的太子殿下。
而紫金山失了那红云覆盖的异象之后,满山郁郁葱葱的林木里传来一声声清脆的鸟鸣,偶有阵阵吹拂而来的清风,陈景苍这一路走得很是惬意,只是最近半个多月,李冠海飞升之事传遍整个天下之后,紫金山的香火更胜以往,下山之时,整个山道上到处都是人,有来观景的,有来烧香的,有的只是为了山上沾染沾染掌教飞升的福气的,总之,此时的紫金山人满为患。
陈景苍练拳的观海楼位于紫金山的后山,靠近莲花池附近。前段时间李大红封了莲花池,陈景苍每日在那练拳自然无人打扰,加上那几日山上香客陡然增多,李大红忙的头昏脑胀,陈景苍练拳又没有什么进境,这才被赶下了紫金山。
走在山道上的陈景苍朝着一旁的苏清儿打趣道:“前些日子装哑巴可是装的很认真,怎么今日在莲花池突然就又说话了呢?”
苏清儿转头看了一眼,然后似乎被人碰了一下,脚步一歪,头正好靠在了陈景苍肩膀之上,小脸有些泛红,低声说道:“还不是因为你太蠢了!”
“你这是什么话?几日不说话就不会好好说话了?”陈景苍无奈摇头。
“‘破海’拳意,沉着而宽广,你每日沉迷枪术和重剑练习,静不下心来,每日都在那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