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杂,仰头灌下一杯酒水,然后又倒了一杯举起来说道:“哪怕你刚才说得没有一句真话,听着也让人觉得舒服,敬你!”
苏清儿,眼中忽地泛起泪珠,嘴角却挂着笑,朝着陈景苍再次喊道:“太子殿下,奴家卑微,自知一生都不能达成所愿,倘若真有了机会,也会下不去手,奴家想放弃了,也想回家了。”
“我知道,面对杀兄仇人每日在眼前晃荡,却无能为力,怎么看都是一种煎熬,你能抛下一切跟我入太安,说实话这是我不曾想到的。”
苏清儿泪眼婆娑,她站直身子,任由陈景苍给她披上的罩袍滑落,笑意凄苦的说道:“你们天家人真是厉害,这个天下谁人不称赞那个皇帝陛下所治之世,而我这样一个对你本该恨之入骨的女人,竟也对你生出不该有情愫,我真是下贱啊!”说着拿起桌上那壶‘笑春风’,仰头灌下。
苏清儿脚步不一会就有些蹒跚之感,她那张挂满泪珠的脸上泛起一股悲壮。
伸手指着陈景苍,大笑不止。
“清儿姑娘,你醉了。”
“我没醉,我就是下贱,做着下九流的营生,还不要脸的爬上那个长得膘肥体壮的周管事的床,我就是个下贱胚子。哈哈...”苏清儿状若疯狂,苦与笑交融在一处,表情说不出的怪异。
“这才短短几日啊,我当真是个水性杨花的浪荡女子,都说最是无情青楼女,果真一点没说错。
哥哥尸骨未寒,面对仇人,竟也生出这种情愫,苏清儿啊苏清儿,你当真是个不要脸的贱货!”
陈景苍看着这个陷入疯狂中的苏清儿,任由她发泄,一拳一拳捶在他的胸口之上,等到她没了力气,这才轻轻一掌把她拍晕,抱着放在床榻上,深深看了一眼这个泪痕未干的女子。
这几个月来,苏清儿承受太多,心中积攒太多,不发泄出来,后面肯定会出大问题,接连承受哥哥惨死,嫂嫂瞎眼,老母亲病重,这个女子当真承受太多压力。
陈景苍自了解苏清儿境遇之后,心中多有震撼,之前在胭脂面前拉起苏清儿的手以及之前说得那番话也是故意为之,就是为了现在这一刻苏清儿宣泄的负面情绪。
对于胭脂那样一位绝色佳人,陈景苍都不为所动,更别说不过才相识一天的苏清儿了。虽然对这个女子心有同情,但也不至于动了其他心思。
以温柔对之,博取好感,从而借着醉酒,疏导出苏清儿潜藏在心中的可怕绝望。
这番心机,不愧是一国太子,尽管只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