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糕放在了后座上,那小心谨慎的模样告诉她,这是为另一个人买的。
许真媛清了清喉咙,眼睛是合上了的:“任何一个女孩都是有嫉妒心的。”
顾知遥:“嗯?”
“如果单为她买,不必捎上我。”许真媛感觉眼皮沉甸甸的,都快撑不起来。
她要被自己气哭了,话说得这么硬,却一点也没有电影里把蛋糕砸到男人身上的爽落,明知是火,仍旧要握。
顾知遥顿了一下,他一向冷,公司的同事从不敢和他开玩笑,只要认真工作,开不开玩笑都无所谓,他扫过去的时候,许真媛低下去了头,像极了他在会议桌上询问下属,可她毕竟不是他的下属。车开出去后一段时候后,他说:“许小姐,我不是有意冒犯你。”
女神没有说话。
顾知遥顿了一下,接着说:“只是她说甜品很神奇,表面铺洒着一层糖霜,该是甜的,却给人一种观看瑞士少女峰终年不化的积雪的感觉,不得不为往鼻腔里钻的寒冷空气裹紧大衣,抵触舌尖时,却让味蕾经历了宛如从山顶滑雪到山底的惊喜。”
一束光打进顾知遥的眼睛,看起来温柔又柔和:“她说,甜品是能让人幸福得弯起眼睛的东西,许小姐,我希望你能快乐。”
许真媛的心却像针扎了一般,由内到外都疼,他越柔情,她就感觉越嘲讽,她说错了,不是任何女子都是有嫉妒心,有嫉妒心的只有她。
车厢里,寂寞横陈,缓缓地流淌着小众音乐人hush独特的嗓音,他寂寞地唱着:谁有客观的瞳孔/我的唇齿在琢磨/如果换句话说/我该说什么/而你的字典里没有/适合的理由/如果换句话说/你会说什么……
歌唱完的时候,许真媛静静说地说:“我到了。”
车窗上投射出她萧瑟的脸,冷风扑进来,封住她的唇,呜咽住藏在心底的话——这不是对等的关系,不被偏爱的人没有话语权——最后她竟然笑了,一抹说不清什么意外的笑挂在她嘴边:“难怪你会在教授的亲密关系课上拿零分。”
但又让她这个拿满分的优等生情何以堪呢?
许真媛打开车门的时候甩下一颗泪,顾知遥不知道。
沉默不语地往事务所大楼逃,未带羊皮手套的纤纤玉指因为提着蛋糕而有些泛冷,顾知遥也不知道。
但比起心所遭受的酷寒冷意实在不值一提。
那辆刚刚载过她的轿车正载着满车相思前往心爱的女子那里,所以事务所也不用去了,拐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