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喃喃自语的话，让艾诗央眉头跳了跳：“你在哭吗？”
有那么激动吗？
她以前甚至都鲜少看见叶千枫笑。
结果这次回来，她竟然看见了叶千枫也能够如此大的神情波动。
“我葬礼上的时候你不也没哭吗？”
她这话让叶千枫直直的看向她：“你看到了？”
艾诗央这会儿没有否认，点了点头：“葬礼那天我回来了。”
叶千枫一滞，随即露出颓然的笑，不似以往那般强势，带着浓烈的哀愁：“对不起，央央。”
艾诗央道：“你没有对不起我啊，你对我挺好的。”
又没出轨又没闹绯闻，还给钱给她，也经常回家，工作忙是另一回事，人性格是另一回事，已经算不错了。
艾诗央不算特别满足，但也不觉得自己吃亏。
叶千枫却不住的笑，不是那种高兴，而是那种得到了一种回答，自己却释然不了，显得有些癫狂：“我知道我对不起你。”
他以前早就该和艾诗央说清楚的。
说清楚了，就不会有这些事。
也许艾诗央就不会死。
艾诗央沉默了一下，这么久以来，她跟着其他灵体已经平缓了很多，现在对这些事情已经看开了。
能够做到心平气和的和叶千枫谈话。
闻言，她只是道：“过年了，我去看了我爸妈，他们挺开心的，我不知道该去哪，不知不觉就到这边来了。”
叶千枫眼睛眨也不敢眨，就怕她突然离开，闻言便道：“你还会走吗？”
声音里有一丝渴求。
“当然会走啊。”艾诗央道：“我不能一直显形的，这不符合规律。我会回我该回的地方……”
她有点不太想告诉叶千枫，自己在医院的事情。
总觉得没必要再牵扯了，毕竟她是个死人了。
叶千枫可以开始自己的新生活。
想到这，她道：“我已经死啦，你可以开始自己的新生活。”
叶千枫不说话。
艾诗央说的话不亚于在他心上捅刀子，因为这是个事实，一遍遍的在提醒他，艾诗央已经死了。
他们之间已经结束，想重新开始都不可能。
他连补偿的机会都没有。
“央央——”
他缓缓开口，嗓音低沉又绝望：“我现在说我爱你，是不是已经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