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学薛北戎手插口袋,迈着潇洒的步伐……跌倒。
停机坪修剪的草坪有专人保养,丝毫不受天寒地冻的影响,我摔倒是因为高跟鞋太单薄。
临时被抓到这种温差二十度的地方,这鞋子根本受不了这零下二十几度的温度,走了没两步,就冻得我腿打哆嗦,脚脖子不灵光。
脸朝下,摔了个结结实实,吃了几口塑料草。
还好薛北戎已经走远了,没看到我这么丢人的一面。
庆幸着揉了揉扭痛的脚脖子,我缓缓站起来。
手机与此同时开机。
未接来电挺多,我挑重点的回了两个。
先是苏白刃,他没接。
算了下时差,这会儿应该是还在睡觉。
就作罢,又给珈蓝打过去,他接的倒是挺快,声音挺低沉的问我在哪儿。
我撒谎:“我遇到个朋友,一起去香港玩儿了。”
珈蓝:“对不起,我出了点事儿,手机没电了。”
凭直觉断定,我们两人谁都没有说实话,所以我只是敷衍的“嗯”了声,正想着找借口挂断电话时,余光瞥见薛北戎朝我走过来,就故意提高声音,拿腔拿调的柔声说:“蓝导,下次有事的时候提前给我说一声好吗?知不知道我好担心你。”
“欢喜,对不起,”不知道珈蓝有没有当真,反正态度很诚恳的说:“我尽量保证同类事件不会再次发生。”
我:“嗯。”
“欢喜,明天早点回剧组,我想早点看到你。”珈蓝嗓音越压越低,像在刻意避开身边人似的,不过也越发显得声线很温柔性感,像在耳边呢喃一般。
一想到灯光下那个专注画画的男人,在剧组人人敬他三分怕他七分的男人对我说情话,我就不觉心中冒泡泡,虚荣心爆表的回应说:“我也是。”
“欢喜,你知道我现在想什么吗?明天见面的第一件事,就是牵着你的手,正式告诉所有人,我,珈蓝,喜欢你余欢喜。”情话大概是会说上瘾的,珈蓝冷不丁又冒出更腻歪的话。
我不由唇角上扬,无声笑了。
有那个女孩子不爱听情话呢?
苏白刃是个钢铁直男,和他谈恋爱的那些年,他是能行动的尽量不哔哔,很少说像样的情话。
作为少女心满满的年轻女孩儿,我曾觉得特遗憾来着,现在,珈蓝算是圆满了我的心愿。
虽然不知道真心有几分,我还是脸微微红起来,娇嗔着“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