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资本家的本性嘛,一旦失去利用价值,就会被打入冷宫。
她这么做无可厚非。
我倒也不失落,可不知哪个缺德的暴露了我行踪,在河西机场,被问询赶来的记者给逮到,他们架着摄像机和堵了个水泄不通。
“你诬陷华亿总裁薛先生,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盛晓兰今天带队去巴黎参加斯特兰大设计展,原定有你的,为什么你没去?”
“你的这种自我炒作手段对社会造成了不良影响,很多网友都希望听到你的道歉!”
“你对苏晚晚有什么看法?听说她把你打伤了,是真的吗?”
“你跟苏晚晚不和吗?她对记者说你跟她哥哥是男女朋友,是真的吗?”
“最近网上发起余欢喜滚出娱乐圈的请愿活动,你对此有何回应?”
“……”
在记者们的包围圈不远处,还有一群跃跃一试往里面挤的少女,她们大概是薛北戎的颜粉吧,个个都义愤填膺,高喊着“道歉”、“赶紧滚回家吧”、“别出来丢人现眼”的话。
七嘴八舌,嘁嘁喳喳。
各种质疑谩骂的话,如同无形的软弹般,从四面八方射过来,悉数落在我身上。
虽钝,不至于受伤流血,可重,心会很疼的啊。
其实比被薛北戎送我去坐牢,这个结果已经算是他“仁慈”了,我该庆幸。
可此时此刻,并没有人想听我说点什么,他们只想要爆点、想要八卦、要头条,没人会在意我头上还受着伤,我才是受害者。
站在“咔嚓、咔嚓”的闪光灯圈包围中,被人骂的体无完肤,我难免感到脆弱无助,也体味到了一种身为小人物只能被踩死的悲凉感。
真的好希望会出现奇迹啊,比如地上裂开条缝,让我钻进去躲一躲。
“你们干嘛?!你们想干什么!都让开!”
就在我狼狈到欲哭无泪时,忽然出现十几个身穿黑西装的男人,他们跟神仙下凡似的,英明神武,展开双臂,分开熙熙攘攘的众人,朝我这边走过来。
他们形成一堵人墙,将我围在里面。
然后我的前老板,徐宗尧来了。
他挺着明显缩小一圈儿的啤酒肚,扶着装斯文败类的金边儿眼镜,来到我身边,把胖乎乎的手搭在我肩膀,老父亲般的柔声安慰我:“没事了啊,不怕、不怕。”
“呜呜……”眼泪再也绷不住,就此哗啦哗啦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