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封屹就这么俯视着床上大惊小怪的封亦涵，他大半响都没有开口说话。
“二哥？”房间里没有开灯，封屹这么光盯着她看却不说话，封亦涵只觉得心里直发毛，“二哥，你怎么了？你别这样看我，我怕。”
封亦涵说着，还拉着被子提高了几分，将下巴和嘴全盖在被子下，只余下一双眼睛看着封屹。
二哥从来没在半夜找过她，还是悄无声息的潜进她的房间，站在她的床前。
他今天太奇怪了。
“涵涵。”
封屹从封亦涵的语气，听出了她的害怕，他便在床沿坐了下来。
“二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封屹唤她的声音，还是最初那般温柔，封亦涵看着他，连忙撑起上身，顺势打开床头灯。
暖黄的灯光一下在房间亮起。
将封屹和封亦涵的身影照得无所遁形，两人也都能彻底看清楚对方的五官与神色了。
“你最近身体是不是不舒服？我看你都不出门了。”
封屹抓起封亦涵放在被子上的手，轻轻握着。
她的手挺凉的，似乎连体温都比以前低了不少。
“……”
封屹这一关心，封亦涵只觉心头发酸，瞬间有了想哭的冲动。
但是。
“没有，就是最近天气比较热，我不想出去晒太阳出汗而已。”
封亦涵强忍着心酸，轻轻摇头。
二哥对她好，她知道，她一直都知道。
她不想让他知道，她那么不堪的一面。
“要是有什么事，可以跟二哥说。”
封屹并没有看去封亦涵的脸，他视线微垂，看着封亦涵被他握着的手。
之前发生了那么多事，他就没再怎么管过封亦涵了。
但再怎么样，两人也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二十几年。
封亦涵喊了他二十多年的二哥，他对她就有一分责任。
知道她在惊慌之下随便拉了个人，就陪她去医院拿掉孩子。
封屹光想想那场景，就有些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