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着氧,闭着眼,半梦半醒间似乎又看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身影渐渐的缩小,变得凝实,最后化成言丹烟最熟悉的陆以探。
言丹烟想要伸出手,可是手却有千斤重,怎么也抬不起来,言丹烟看着陆以探的嘴一张一合,却听不清他到底在说些什么。
陆以探在言丹烟的面前慢慢的长大,然后朝着言丹烟摆摆手,等到陆以探长到现在的模样,陆以探微笑着转身,言丹烟想要说的话堵在喉头,看着陆以探的身影慢慢模糊,消失。
顾西爵一直守着言丹烟,看到言丹烟眼角不停有泪水渗出,手忙脚乱的想要抽纸巾上去帮忙擦。
最后反倒是言安安抢到了替言丹烟擦泪的工作、顾西爵看着心里满不是滋味。
却也没有什么立场去挤开言安安,谁让自己犯了错呢?现在只求啊烟可以早点醒来,自己能够守在一旁,那就够了。
言丹烟在病床上躺了几天,期间甚至还发起了高烧,顾西爵紧张是日夜不休,最后倒是言安安看不过去,把顾西爵推出了病房。
可是顾西爵就是被推出了病房,也没有离开,而是继续站在病房外,透过玻璃继续看着言丹烟。
言丹烟本来就没有什么肉的身体,经过这一次更是瘦骨嶙峋,手上的血管突出,却是让医生连个打营养针的地方都没有。
“水……水。”言丹烟小声的说着,就是这细微的声响一下子让一旁用手撑着脸差点睡着的言安安醒来,连忙用棉签沾了水点在言丹烟的唇上,可是言丹烟的唇色还是可怜的惨白。
言丹烟慢慢的张开了眼睛,却是久久无法回神,直到言安安把医生叫过来,言丹烟的大脑还是一片的空白。
顾西爵站在病房的角落不敢上前,看着医生仔细的替言丹烟检查,有些话哽在喉头,最后还是没有出声。
等到言丹烟慢慢的好了起来,可以拄着拐杖站起来走几圈的时候,顾西爵总是远远的坠在言丹烟的身后,在言丹烟快要摔倒的时候第一时间跑过去搀扶。
言丹烟每一都好像看不见他一样,把他的手甩到一边,哪怕是摔倒也在所不惜。这让顾西爵既懊恼又心疼,而这一次次的摔跌中,那个本来脆弱的孩子倒是一只安安静静的。
这让一直看在眼中的言安安直叹气,可是要是让言安安为顾西爵说好话,那也是万万不可能。
每天看他们这样,言安安也是异常的烦躁,最后趁着顾西爵不在的时候,言安安坐到了言丹烟的床边,顺手给言安安拨了一个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