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亲王感觉这个场面有些奇怪,却也没有多看,径自走向郎承弼。
此时的郎承弼,额头已经被碎石砸开了一道伤口,虽然没有血流如注,却也狼狈不堪。
郎承弼看向安鸿祯,第一句话就是:“安亲王,阮庭君绝对不是北楚人!”
安亲王蹙眉道:“郎大人,你还是关心关心你自己吧,这里由裴大人接管,来人,带郎大人去休息。”
郎承弼心里一惊,这说明陛下已经不信任他了啊。
郎承弼焦急道:“安亲王,下官要见陛下,下官要……”
安亲王冷声道:“来人,送郎大人回府,没有本王的命令,不得擅自出入。”
换言之,郎承弼要被软禁了,陛下要先处理阮庭君,得空了再处理郎承弼。
官兵带走了郎承弼之后,裴元接管了周围的兵马,而安亲王则带着几个亲兵,径直走向阮庭君的院落。
令众人有些意外的是,阮庭君似乎早有所料,对于安亲王气势汹汹的出现,没有表现出半分惊讶。
甚至不等安亲王开口说明来意,那阮庭君就开口说道:“安亲王不必麻烦,草民认罪。”
安亲王微微一愣,诧异道:“你说什么?”
阮庭君掷地有声的开口道:“什么都认,但凡是扣在我阮庭君头上的罪名,我都认。不求陛下宽恕,只求陛下兑现承诺,放过我阮家老少。”
安亲王皱眉道:“阮庭君,你应该知道,通敌卖国,是诛九族的大罪,根本不可能放过你的亲眷。陛下让我来找你,就是想给你一次解释的机会。”
阮庭君苦笑一下道:“陛下让王爷来找在下,就是不信任在下,解释……无异于掩饰。”
安亲王怒声道:“现在不是你置气的时候,你若有苦衷,若是有人逼迫你,你应该据实已告,这样陛下才能保得住你!阮庭君,随本王去见陛下!”
阮庭君微微摇头,一边将桌案上刚刚写好的书信装到信封中,一边开口道:“多谢安亲王的好意,在下已经知道陛下会问什么了,陛下想问那五万匹鲛纱缎的来历是不是?”
安亲王愣在原地,随后微微点头。
阮庭君苦笑道:“我解释不清。”
安亲王不明白,大声质问道:“是不是你们阮家做的,就一句话的事儿。有何解释不清?”
阮庭君叹了口气,将手上厚厚的一份书信递到安亲王面前,随后开口道:“求王爷将此信交给陛下,在下想说的、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