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之后,苏子余做了一些研究,确认这个树脂,跟昭文帝的毒血,没有什么直接关系,便将这枚银针,交给了莫寻,让他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今日莫寻正是来回复结果的。
莫寻开口道:“苏姑娘,你听说过,情人泪么?”
苏子余想了想开口道:“你是说合欢树的树油。”
莫寻眼睛亮了亮,开口道:“苏姑娘果然见多识广!”
苏子余疑惑的看向那银针,开口道:“这上面的东西,是情人泪?”
莫寻点头道:“没错,是凝固了的情人泪。”
苏子余有些不明白了,开口道:“据我所知,以合欢树的花、叶、树皮、树根,一起熬制许久,才能得到少许合欢树的树油,这种油确实有助兴的功效,可是其力度,远远不及普通助兴的香料,甚至比不上一壶暖情的酒。让若宫中有妃嫔以此来求宠幸,手段未免有些笨拙。”
莫寻赞同的开口道:“没错,情人泪这种东西,已经存在了很久很久,可也淘汰了很久很久,早就没人用它来助兴房事了。所以,哪怕被人发现,以宫中太医的能力,也无法判断出,这是何物。”
苏子余心中一紧,开口道:“是啊,宫中下毒之人,居然会用这么偏门的东西,说明此人……极有可能医毒双绝,深谙岐黄之术。”
莫寻点点头道:“没错,此人无论是医术方面还是毒术方面,都堪称行家。”
莫寻继续道:“还有,这情人泪,虽然功效甚微,可好在它无色无味,无毒无害,而且天长地久的吸入,会让人产生依赖而不自知。”
苏子余开口打断莫寻的话,点头道:“这个我知道,上瘾之后,十天半个月吸不到情人泪,就会欲火难消,哪怕睡了别的女人,可若行房时候,身边没有情人泪,都会觉得不尽兴。”
莫寻尴尬的笑了笑,没想到苏子余说起这种事情,如此坦然。
对方是个姑娘家,都这么坦荡,他若拘谨,反倒是小人之心,于是莫寻点头道:“没错,我仔细回想了一下,陛下床上的金丝玉枕,并不是每天都有两个。平日里陛下自己睡,只有一个。我去过几次承明殿,看到的都是一个。”
苏子余眼睛一亮,开口道:“换言之,谁带着那个金丝玉枕去睡龙床,谁就是给陛下下毒的人?”
莫寻摇头道:“也不能如此笃定,只能说,谁是那个金丝玉枕的主人,谁就是用情人泪的人,至于是不是下毒人,还要继续调查。毕竟情人泪无毒无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