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慢慢发生。“商人在利益面前就像红了眼睛的赌徒。那些水力作坊主一定不会听从我们的意见,我们退股的举动也正中他们的下怀。我们就可以用边贸的名义用布、纱或者棉花来抵我们退出的股份,这对他们来说是求之不得的。随着他们的不断扩张,那些手工纺织作坊就会大量破产,工人大量失业,这时这些手工作坊主就会联起手来对抗。”
“一定会!”范毓馨也彻底进入了范毓宾的思维,跟着说:“可是他们会采取什么样方法呢?利用官府的关系是一定的。”
“大哥说的是。”范毓宾微笑着说:“不过双方在官府里都有相当的关系,这又是商事,找官府也是无济于事。我想他们的第一招就是绝户计。”
“控制棉花源头,做霸盘!”范毓馨失声说出。“和霸盘也差不多吧。”范毓宾眯着眼睛说:“不过他们不是一个人,而是乡绅豪强集团。他们会尽量控制棉花源头,然后在市场上大肆收购棉花,棉花收购的价格战一旦打起来,就轻易停不下来,棉花的价格就会涨到一个不可思议的高度。他们的第二步是落井下石,斩草除根。水力作坊主前期的大扩张要花费大量的银钱,棉花价格战也会使他们焦头烂额,这时候如果有人扇动那些破产的手工业家庭作坊主和失业工人闹事,矛头就会直接指向那些水力作坊主,他们的作坊就有可能被砸,布、纱、和棉花就有可能被烧。法不责众,即使有几个替死鬼后来受到责罚,但是造成的巨大损失是没有人弥补你的。”
“那我们该做些什么?”范毓馨明显很紧张。
“鹤蚌相争,渔翁得利。我们要做的就是从中获取最大的利益。”其实,范毓宾主要目的不是为了获利,而是以此为契机,给江南的手工业进行一次大洗牌,为将来的工业化革命即工业化逐步代替手工业打下基础,可是这个目的范毓宾是万万不可能说的。范毓宾继续说道:“关键是时机的把握。我们囤积的棉花可以在棉花价格战打起来价格涨到数倍以后就可以慢慢出手。水力作坊被砸手工作坊大部分都停产了,这时候棉布棉纱的价格就会直线飙升,那些手工作坊主也会招兵买马准备恢复生产。这时候我们就可以把囤积的棉花、棉布和棉纱推向市场,在收获巨大利益的同时,把它们的价格迅速地打下来。价格一旦松动,就会一泻千里,神仙也挡不住。何况那些乡绅、豪强在前段时间的价格战中也是伤筋动骨,他们也不是铁板一块。”
“那江南的经济不就崩了?”范毓馨头上冷汗直冒。
“这就是我让你和范有财广交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