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拿出一个小匣子打开,里面有三个漂亮精致的玻璃小瓶,范毓宾让大哥打开小瓶闻闻。
范毓馨打开一个玻璃瓶闻了一下,又迅速地把另外两个玻璃瓶都打开,拿到鼻子底下闻了闻,脸色变了,满脸的不可思议。“大哥,这是我们刚刚开发出来的香水。还有一种驱蚊水,都是这次苏州招商的新品”范毓宾微笑着说。
范毓馨松了一口气。这几天,他确实是在为资金的问题担忧。这次南下他和老二的花费都不会小。前段时间他也听说范毓宾阻止了爷爷的往南方调资金的计划,心里多少有些纠结。今天他才明白,原来这个三弟早就智珠在握、胸有成竹了。他不禁为自己的小心眼而有点脸红。
范毓宾亲手为自己的大哥泡了一杯茶。请大哥坐好后才温言道:“大哥二哥这次南下,资金问题不要担心,不仅是招商这步棋,范有财也会和大哥一起南下在苏州开票号,具体的事情有财会跟大哥二哥汇报,我就不多说了。”
范毓宾站起身,安排范文今天上午他不见客,任何人不得靠近会议室后,又关上了门才走了回来。范毓馨看见范毓宾这么慎重,脸色也郑重起来。
“大哥,你这次下江南开办水力棉纺作坊,其难度不下于一场战争哪!”范毓宾的口气有些严峻。
“有那么严重?不就是会对当地棉纺业市场有些冲击嘛。何况我们在南京哪里也做了不少工作。”范毓馨语气中有些不以为然。
“有那么严重!任何一次工业革命都是以流血为代价。机械纺织代替手工纺织就是一场工业革命。你所冲击的市场是千万户以此为生的当地纺织户,是当地以此牟利的乡绅、豪族。是要打掉他们的饭碗,断了他们的财路。俗话说: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大哥你说严不严重?”
“三弟,那怎么办?我们总不能为了挣点钱就闹出人命吧?”范毓馨头上冒出了细细的汗珠。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大哥,不必过分担心,我们只不过是对未来的困难做好充分准备罢了。反过来,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这对未尝不是一个绝好的机会。”范毓宾微笑着说,神情轻松。
“三弟,你就不要卖关子了,有什么计划就说吧。”范毓馨看范毓宾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没好气地说。
“我是有一个计划。我们不妨将整个事情的发展预演一遍,这样我们会看的更远更清楚。”范毓宾哈哈一笑,继续说道:“在苏州和松江选择合作伙伴,我们不妨欲擒故纵。最后我们的底牌却是很小:投入极少资金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