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计划,他的底气不自觉地增加了几分。
范毓宾仔细地将自己一晚上的成果认真整理好,又将那几块石英石装入一个匣子,才慢慢地走出自己的小院。
范毓宾施施然地来到范老太爷的院子里,先给奶奶请了安,问过好,又拉了一会家常,才缓缓地来到范老太爷的书房前。
范毓宾进了书房,惊讶地发现自己的父亲也在。他轻轻地关上门,规规矩矩地跪下,恭恭敬敬地给爷爷和父亲请了安。范永斗俯视着跪在地上的范毓宾,没有让他立即起来,只是目光炯炯地盯着他。
好小子,果然是脱胎换骨、变化不小,原来的范毓宾虽然也超凡脱俗,但因为少年得志,又备受宠爱,多少有点跋扈浮脱。现在的范毓宾却是气质内敛,显得气定神闲,从容不迫,温文中不失尔雅,潇洒中带有锐气。
“你还是范家的子孙吗?”忽然,范永斗悠悠地开了口,语气森然。坐着他旁边的范三拔心中一凛。不过他城府颇深,闻言只是眉毛微微地跳了跳,脸色依旧是一如既往。
“当然是。不仅过去是,现在是,将来还是。”范毓宾肯定地回答,语气毅然决然、铿锵有力。
“那好,起来坐吧。”范永斗略微抬抬手,慢慢地说,语气也缓和了一些。范毓宾恭恭敬敬地磕了一个头,才站起身,小心翼翼地用半个屁股坐在旁边的一把椅子上。
“范家会如何啊?”范永斗语气一转,又莫名其妙地问道。
“商行天下、富甲一方。子孙出阁拜将,一时风光无限。”范毓宾轻声说,他的回答更是莫名其妙。
“一时风光无限?那范家的结局呢?”范永斗何等的精明,立时就听出了范毓宾回答中的语病,他忐忑不安地问道。
“一切都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远之吕不韦,近之沈万三,前车之鉴也。遗臭万年、人所不齿,背负着青史骂名就是范家的最终结局。”范毓宾略显悲哀地说,但语气却不容置疑。
“孽障,你。。。”范三拔怒喝道。不待范三拔骂完,范永斗伸手摇了摇,止住了脸红脖子粗,几乎就要暴跳而起的范三拔。
“为什么?”范永斗脸色苍白,语气中疲态尽显,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所有的事情都是如此,成于斯,亦败于斯。鸟尽弓藏,兔死狗烹本就是官府一贯的做法。至于千秋骂名嘛。遗臭万年和名垂青史的差距往往就在于一线之间,也在于人的一念之间。所谓一念天堂,一念地狱。最为关键的是,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