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还是与日伪交往,他都像是做买卖,讲究划不划算。
只有划算的买卖,张晓儒才愿意干。
张晓儒笑了笑:“只要是为了抗日,把我的命拿去都行,何况几枚手榴弹呢。”
他对自己很抠,对别人也抠,但对日本人不抠,有多少子弹都想射向他们,有多少手榴弹,都愿意扔给他们。
李国新笑着说:“咱们都要好好活着,等着迎接抗战胜利的那一天呢。”
张晓儒突然有些伤感地说:“我相信,抗日一定会胜利,只是那一天,我们能不能看到就不知道了。”
李国新连忙说:“呸呸呸,我们一定能等到那一天吧。王家坟设伏的想法,我会向区委汇报。”
张晓儒随口问:“好。今天日伪在大云村杀了好些人,区委转移了吗?”
李国新避而不答:“放心,区委现在很安全。”
不是不相信张晓儒,而是组织原则。
区委机关,越少人知道越好。
院子里乔再生的声音,突然加大:“掌柜的在里面有事。”
“那我在外面等吧。”
关巧芸的声音响起,她来找张晓儒,既然张晓儒在里面有事,自然不便进去。
张晓儒原本要送李国新离开,听到关巧芸的声音后,给李国新包了两包酱菜。
“给同志们带点吧。”
“你这里的酱菜味道真挺不错,宋先生说,不比六必居的差。”
张晓儒笑着说:“是吗?我也觉得挺不错,现在酱菜是我们销得最好的,有机会要在镇上,甚至县城开家酱菜馆。”
李国新出门的时候,提着酱菜,低头就走了。
张晓儒随后走出来,看到关巧芸在院子里,走过去问:“什么事?”
关巧芸看到张晓儒,突然一脸哭腔地说:“晓儒哥,你还不知道吧,玉亭姐的男人死啦。”
张晓儒突然想到上午日伪的兽行,吃惊地说:“什么?难道是今天……”
“今天大云村死了好几个人,其中就有玉亭姐的男人。”
“玉姐呢?”
“达哥已经把她和孩子都接过来了。”
“走,去看看。”
张达尧家聚集了很多村民,张玉亭在屋里嚎啕大哭,她既是痛哭失去了丈夫,同时也在控诉着日本人的罪行。
张晓儒在外面听了一会后,突然挤进去大声说:“大家都散了吧,人死不能复生,只能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