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节妇此时心里旧恨又更深刻了几分,直逼得她心里堵得慌,连一口通畅的气息都无法好好获得,然而她们谁也不敢先做那个打头阵的人。
再说黎家这边,他们从黎家老太太的这个举动当中,看起来似乎已经作好了应有的准备,不仅仅只是想到了黎雀儿与杜仲近日的相处问题,貌似还考虑到了很久以后有可能会出现的纷争。
先不管黎家的对策是不是有用,以后又会不会产生什么变数,总之,只在最近这几天的时光之中,想来,其应当还是有一些用处的罢。
再看袁家千金和周节妇一家人这一边,她们今儿个在黎家那儿刮了五千两银子以后,就迅速地离开了黎府。袁家千金没有再继续劝说杜仲赶紧与黎雀儿断绝一切来往,周节妇也没有再坚持非要重新入主黎府。
这个结果似乎是在昭示着袁家千金和周节妇一家人,在这次与黎家人的较量当中,可谓是输得十分地彻底,除了表面上挣得了五千两的精神赔偿费以外,里子可是什么都没有捞着。
她的四名儿女都围坐在她的身旁,尽管她的儿女们都不过是十几来岁的年纪,可是,他们此时却跟她一样,面容显得非常地深沉,眉头皱得就跟地沟一样地深厚。他们那般郑重其事的模样,全然不似正值花样年华的小儿女们,反倒与那些已经七老八十的老公公、老婆婆们有的一拼。
年幼的他们像是知道此次出师不利,都一径闭嘴无言,仔细着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免得打破了这严肃的氛围,同时,他们也不想打扰自己母亲的沉思。
周遭只余嘎吱嘎吱的马车轱辘运转的时候,与冰冷的地面所接触时的声音,一声一声地仿佛直接碾压在人的心口上面,闷得人心慌意乱。
就见坐在马车外边负责赶车的车夫,也被这种气氛给感染了似地,遇到街道拐角处,或者是狭窄之处,需要拉紧缰绳控制好马匹时,人也不敢大声吆喝,担心发出的吆喝声音太过突兀,只得用力用马鞭子抽打马背,以此来控稳马车的运转速度以及平稳度。
其实马车夫本不用如此小心翼翼地赶车的,因为这马车并非是周节妇家里的所有物,而是袁家千金府上的专属马车,自然只需要听令于袁家千金就行了,何必再去管周节妇一家人此时此刻到底是个什么心情,眼下又是一种什么氛围。
但是,现在不只是周节妇一家人气氛凝重,最主要的原因,当然还是因为坐在前面那辆华阁大马车里面的袁家千金,现下也刚好就是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
别看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