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节妇倒是着实机敏,她知道自己只能在心里面这样想,不能够把这些东西表露出来的理智的提醒,所以,后来她又变了一点点。
再说黎雀儿忽而听闻有人出声,还是这样尊敬严肃的语气,方才知道胡玉姬刚刚这一通良苦用心,原来都是为了他们大家好啊!
于是,黎雀儿也就赶紧地学了胡玉姬的对策,马上就把自己的嘴巴也闭得紧紧的,而且眼睛也不再看向四周,只是一径专注地盯着自己的脚后跟的方向。
如此一来,黎雀儿的脑袋自然也就低的不能再低了,从轿子门帘那处看来,就只能看见她和胡玉姬二人的头頂罢了,其余的可是什么都看不见。
可是,黎雀儿也不知道她的脑子里面现在到底是在煮什么浆糊,居然会把宁殷的这句话给听成了一种明晃晃的威胁,而且还是态度十分地恶劣的那种,真不知她的感观细胞究竟是如何排列的。
就是带着这种错误的感观细胞的回馈反应,总之黎雀儿现在就是认为宁殷是在用他自己的身份与地位来压自己,非得要逼得她不得不向他低头认服才行,要不然就不会罢休。
在这种比较消极的情绪反馈的作用之下,黎雀儿的面色自然也就好看不到哪里去了,她的语气也很快地变得有些急躁,说起话来简直就跟小爆竹一样咋咋呼呼的。
虽然周节妇只不过是一介民妇,自己亲眼见过的皇亲国戚就只有慕亲王宁豫,那还是因为宁豫跟杜仲熟识,而她又花了很多银两才能够与杜仲攀上一点儿关系的缘故,那些生活在皇宫当中的无比尊贵的人们,她可是从来都没有见过。
但是,即便她没有亲眼见证过,她心里头也非常地清楚,皇宫当中的人,可以说是每个人都不怎么好惹,而她也没有那个资格和本事去惹那个黄圈圈里面的任何一个人。
即使周节妇手里头的阴招儿倍出,为人既不怎么光明,又不怎么磊落,有时候还十分地险恶,可是自知之明这个东西,她还是有的。
而袁家千金不过是一个已经过世的大臣遗留下来的一根血脉,她本身握有的才能与技术,都很不怎么样。尽管现在京城里面的达官贵人们都很拥护她,有意将她送进宫里去作代表,可是,离开了这些在外势力的加成之后,她自己本身其实什么都不是。
就这样的基础,她还敢在半路上直接拦截负责押送周节妇一家人去西北边境的囚车,丝毫不顾负责押送的官兵们的解释,就这么肆无忌惮地将周节妇一家人给重新带回了京城。
刚带回来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