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跟皇家对着干,要不然绝对就是死路一条。
既然孙妈妈说假如黎雀儿拒绝让杜仲入洞房这事,会得罪慕亲王,进而使得黎家往后再京城里面处于不利之地的话,那么,棠叶自然只有听从以及妥协的份了,哪还敢多想。
因此,孙妈妈和棠叶两个人就直愣愣地站在花厅中间最为光亮的那个地方,默默地盯着自外面走进来的杜仲。
她们就像两个假人一般地杵在原地,既没有开口称呼杜仲为“姑爷”,也没有要主动引杜仲进入里头卧房的意思,简直就跟两副摆设一样。
身边没有闹洞房的人们跟随着,独自一人走进来的杜仲,也没有去计较孙妈妈和棠叶二人的反应是不是不合规矩,他只是敛眉笑了一笑,接着就自己往卧房那头走去。
孙妈妈和棠叶她们俩没有跟着杜仲走,甚至连她们本身应得的封赏也不去讨要了,等杜仲前脚刚一踏进卧房里面,她们俩后脚就从花厅里面蹿了出来,而后就紧紧地关上了花厅大门。
她们这种举动完全就像是在逃难一般,弄得在外面院子里守夜的丫环婆子们,不由得都看得一愣一愣的,好不容易才被孙妈妈教训着要专心守夜便是,不要多管其它闲事。
院子里面的丫环婆子们,大多数人都瞬间脸上一红,再孙妈妈一个一个盯过来的瞪视之下,她们又赶忙收敛心神,不敢再胡思乱想。
由此,院子里静得就跟深水一样地沉寂。
与此同时,房间里面也同样静得厉害,仿佛里头根本就没有任何人存在那样。假如不是杜仲的功夫高强,能够以声息辩人的话,他很可能会以为黎雀儿已经逃婚去也。
因为这里面实在是太安静了,当杜仲走进来的时候,举目所及,就是一个侧躺在床榻之上的小女人,只是这小女人脸上却一塌糊涂,实在是令人咋舌。
原本应当覆着在小女人脑袋上的那块那块大红喜布,此时就被随意丢弃在床脚,而且可以看到那块喜布上有很明显的脏污的痕迹,绝对不是那张喜布的本来面目,肯定是有人故意弄成这样的。
至于这故意下手的人究竟是谁,自然不用多说。
杜仲没来由地颇觉得好笑,便浅浅轻笑出声,见黎雀儿睡得很死,至今仍无半点反应,就轻轻地朝床榻走了过来,再在她的身边坐了下来。
他探手轻抚身边人儿那张小巧可人的脸蛋,眼神里全是满足的精光,但是,当他探寻的指尖无可避免地触摸到了那些被涂得乱七丨八糟的胭脂水粉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