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自己的注意力重新放回了黎雀儿身上。
只是,他并没有正面回答黎雀儿的问题。
“冬日里气变化无常,谁也没有料到风雪会在突然间加大。若不是这场持续多时的风雪,我想,我们大概早就已经回到京城去了。”他边边笑,言辞间满是无奈的意味,“我也不用在这大晚上的时候,跑到这里来和你一起吹风望雪。”
黎雀儿眉尖儿即时拧紧,很明显不是非常满意他的这种貌似在转移话题的回答问题的方式。
她不准他用这种方式随意敷衍自己,就非要刨根问底地追问:“这场风雪有没有加大,那是后面发生的事情。我问的是在风雪之前,在西街口的那条巷子里面的时候的事情。当时你让我一个人先跑出来,自己却留在那里跟我二娘和红衣她们了半话。过后又让你的医僮强行带我去了春风阁,甚至还事先将孙妈妈也带了过去。这里面到底隐藏了什么玄机,你快老实告诉我!”
杜仲只是摇头失笑,并不解释。
“你别只是笑着不话,不要以为我和孙妈妈是什么好唬弄的人!快,春风阁里面的那三个陌生人,是不是也是你和二娘有意安排进来的?孙妈妈那三个人之前是故意把她堵在外边,不让她进巷子里面去找我的。这是不是也是你和二娘授意的?”
她的语气不由得又加重了几分,好不容易暂且歇息下去的怒火,瞬间又在内心燎起漫大火。她不愿意去相信杜仲会和周节妇再度勾结,甚至还意图对自己以及孙妈妈下手,是以,怒火更加狂肆,竟是连压都压不住。
但见她霎时变得横眉怒目,以往向来温婉娴静的姿态和仪容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居然还霍地一下站起来,像只老虎一般地朝杜仲扑了过去。
从她扑过去的动作和方向来推算,她应当只是想扑过去揪杜仲的衣襟,而后打算以蛮力进行半胁迫的逼供,逼得杜仲出实情。
可惜她没有料到自己的腿脚刚刚在雪地里面冷冻了那么久,这会儿又在这间四面透风的亭子里面僵坐了这么久,脚后跟现在都已经完全麻痹得快要没有了知觉。
当她如此这般狂猛地朝杜仲扑过去的时候,脚下忽然一顿,紧接着整个人就像一座公然崩塌的泥塑一样,哗啦啦地往下栽倒。
按照她此番栽倒的趋势,如果没有其它外力来干扰的话,其后果就是她肯定会直接一头撞在眼前的方桌之上。
虽然这桌面是木制的,不像石制的那般坚硬,可是经过寒冷的冻结与凝固,此刻的桌面也是十分地冰冷硬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