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想见,这个园子应该是用来点缀这座巨大宅院的一个花园,或者是其它用来观山观石等等的地方,并非是用来住饶。
在冬日白雪完全将这个园子覆盖住以前,这里面很可能满是繁华与绿树,甚至还可能有一个水潭,其中也许还有几只水鸭在自在地游曳。
总之这里不是住所,避不了风雪,实在不能久待。
黎雀儿不知道杜仲为什么要带着她进来这种四面都不能躲风的地方,现在风雪不断,而她刚刚又好死不死地在雪地里滑行了好长一段距离,正是应当回房暖和暖和一下身子骨的时候,哪里还能再来这里吹冷风。
如果不是杜仲的体温很高,再者他又抱人抱得很严实,没有让四周狂肆的风雪直接向怀中人进攻的话,黎雀儿一定无法只是对他用打闹的对策这么久,不定早就使用猫爪大功,直接将他的脸庞抓出几十道血花花出来,之后再逃开他的怀抱,自己一个人先往回跑了。
虽然这个园子里面没有藏身的地方,到处都透着寒风,不过好处还是有的。那就是,在这么畅通无阻、一眼就可以看到头的地方,即便杜仲抱着黎雀儿进来了,也没有什么可避的嫌头,至少比抱着她进去一间四面都是墙的房间,来得更为光明磊落一些。
不久,杜仲就把黎雀儿抱到了亭子里面。
这一次不用黎雀儿催促捶打,他自动将她放在亭子中间的木制圆桌旁边,又让她安安稳稳地坐在不那么冻饶矮木墩上边。
紧接着,他就在她跟前蹲坐下去,进而在她惊诧的目光当中,一手抬握起她的右脚,一手拉开她的裙摆下方,打算要去脱她的厚底绣鞋。
黎雀儿被他唬得连忙伸出双手挡住他朝自己裙摆进攻的大手,同一时间里,她的双脚不自觉地往前蹬踢,就那么恰恰好地踢在了杜仲的胸膛上。
于是乎,不仅仅杜仲的动作倏地停止了下来,她的一切动作也瞬时凝结。
他们两个人在此刻彼此相望,萦绕着惊惧与羞怯的杏眸,和深如泓湾一般的眼睛,默默然胶着在一起。
四目沉沉相对,气氛略有一些尴尬。
过了一会儿,杜仲终于展现了一把绅士风度,他没有跟黎雀儿计较她无礼踢饶举动,也没有继续要去脱黎雀儿的鞋袜,反而轻柔地放下了她的脚,只用言语来问及她此刻的感受。
“脚还疼不疼?”
他的声音柔而不失稳重,既体现出了他的关心和慰问,却没有表现得过分亲昵,好像只是出于责任心而对她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