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为心里有了准备,又笃定自己还有另一条道上的人来帮忙,周节妇的态度一下子就变了许多。
她不再像之前那样颓丧,脸上重新显出了喜色。
对于黎敬生,她也不再像之前那样总是低着头不敢与之对视,相反,她竟然还笑着抬起头来,直直地看着黎敬生,眼神中满是得意。
黎康生兄弟几人也不是迟钝的主儿,他们立即就发现了周节妇的转变,同时也意识到了是什么原因造成了她的这种突然转变。
正站在周节妇面前问话的黎诚生,猛地呵呵直笑起来,笑得时候,却又仿佛十分无奈一般地摇了摇头,接着就对周节妇发出邻二重警告。
“你以为有人保你们,就没有人敢动你们了?”他边笑边,故意靠在周节妇耳畔低声细语,语气轻柔地像是在与情韧喃,神色看起来也令人极度不适,“就算我们不动,也会有其他人出手的。况且,有没有人来替你们出头,还不一定呢。”
可能是黎诚生的语调太唬人了,周节妇明显又有些萎靡不振了,肩膀也耷拉了下来,又跟之前一样低着头不再吱声。
坐在对门而立的主位上的黎康生见状,便挥了挥手示意黎诚生暂且退回来,不要再以那些目前无法落实的事情,去向周节妇施压。
黎康生之所以这样,是因为他要换种施压方式。
他改而用一种可以看得见摸得着、能够即刻见效的方式,来表达自己对周节妇的警告。这种警告务必会切实发生,而且其后果周节妇立刻就会知道,这样的话,才会教人真正地害怕,也才会有真正的威慑力。
只见他懒得跟周节妇多废话,直接命令守在外头的衙役们马上回府尹衙门去,再对目前正在负责看守周嘉佑的衙役们下令,让他们立马将周嘉佑绑起来问讯。
其实,自打黎康生向钦差大人毕光喜提出来要回家专心帮忙找到黎雀儿以及孙妈妈的时候,他就已经完全交出了对于周嘉佑的案子的管辖权。
换句话,现在黎康生根本没有权利去提审周嘉佑,这就意味着,他并不可以派人去大牢里面对周嘉佑进行问讯,除非毕光喜毕大人同意要黎康生重新参与到周嘉佑的案件当中来。
黎康生手下的衙役们,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
现下这种时候,黎康生忽然命令他们去大牢里面绑周嘉佑,衙役们不免都有些诧异。他们都不知所措,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一个人敢首先应声。
衙役们的反常引起了周节妇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