嚎声泣曰:“大人救命呐~这些强盗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光化日众目睽睽之下,到我们的誊远楼里面来打劫,真是目无王法,莫不是要反了了啦……”
诸如此类的一顿义正言辞的血泪般的哭诉,其声音之洪亮,其气势之磅礴,别是站在对面不远处的骑马男和黎康生兄弟几人了,就算是住在对面街上门窗紧闭以抵御严寒的普通人家,都听得极其地清楚。
此时就在誊远楼里面用膳的那些尊贵无比的客人们,当然也听得清楚;更别提在大堂里面负责结漳,耳朵一向灵敏得紧的大掌柜的;以及在楼里上上下下蹿个不停,不断地跟各位客人们打招呼送人情的酒楼老板。
可惜他们听是听见了,就是没一个人出来帮忙。
不仅不帮忙,酒楼老板还命令跑堂的伙计赶紧把大门给拴住,不准放外面的伙计们进来逃难,彻底断绝了他们的后路。
其实大门先前只是关着以遮挡风雪,并没有真的拴住,伙计们如果之前打开大门逃进屋里去,倒不失为一个良策。可是,他们一来怕惊扰里面用膳的客人们,二来怕掌柜的和酒楼老板怪罪,三来也是拉不下那个脸面来自己独自落跑。
依然还坐在前边马车里面,强装淡定的三个糙汉子,自然也听得十分地清楚。可是,这下子他们不用再纠结到底是出去还是不出去了,因为外面的情况听起来明显不妙,他们还是待在马车里面,相对来要更加安全一点儿。
现如今伙计们面临大敌,背无靠山。
虽然前面有府尹大人黎康生兄弟几人,尚且还可以为他们争取一下,可是,要知道这些骑马男是在他们两拨饶中间的位置啊。
正所谓远水难救近火,要是骑马男们一发狂,忽然掉头抄起大刀杀到酒楼门口来,那躲在门边的那几个伙计,特别是刚刚对骑马男们的一系列可恶举动,向黎康生兄弟几人作出血泪控诉的那个伙计,一定会死得无比地凄惨。
不过,伙计们显然多虑了。
骑马男们并没有掉头朝他们这些无关紧要的老百姓杀将过去,反而大跨步地朝黎康生兄弟几人走了过去。
之前摔倒在地,紧接着又被骑马男头头用大刀逼迫的那个伙计,终于重获自由。他立刻挣扎着翻身而起,哆哆嗦嗦地跑到自己的伙伴们那一边去了,一时也顾不得后边的黎康生兄弟几人,以及黎家的那些下人们,下场究竟会如何。
伙计们都很是担心,一个个的手脚都忍不住打起了摆子,忐忑不安地紧盯着骑马男头头那高大强装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