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器唱皆俱的周节妇,半点不为其所言所语的可怜凄惨所打动。
她老人家一直没有发话,好似不知道黎家兄弟俩已经将周节妇和红衣两个人抓了过来,也不知道周节妇忽然挣脱了衙役们的控制,正趴在自己脚边大哭特哭。
反观黎家兄弟二人倒是被吓得半死,生怕周节妇心里一个不痛快,又像之前那样撒起泼来,真要与黎家人来一个鱼死网破。他们俩像即将要下地去捞鸡的农夫们那样大展着双臂,一左一右地站在老太太的两侧,却也不敢离得太近,只远远地守护着。
还有一个被吓得快要喘不过气来的人,自然就挨坐在老太太身边的佟金雪。
佟金雪今天早上本来有一大堆事要忙的,活生生被老太太的人给拖了过来,硬要她替找到黎雀儿和孙妈妈这对主仆想个好办法不说,还要陪在这里听黎家兄弟俩你争我吵地讨论着事情的起因和经过。她心里已经够烦闷了,恨不能早点离开大厅,回去自己的院子里面。
看到红衣和周节妇先后被带了进来,她还以为事情有望落个结果出来,不指着马上就能将黎雀儿跟孙妈妈带回家,最起码也能将事件的起因人物给稳定下来,免得再生出些事端来,惹得老太太越加无法心安。
谁知道这周节妇样子瘦不拉叽的,力气却好比是个壮汉子,都已经被两个衙役给摁住了,她还能挣脱束缚直直地冲到老太太身边来。活该今日老太太运气大,没有遇着周节妇发癫耍狂的日子,要不然如今出事的人可不只是黎雀儿和孙妈妈两个而已。
默默在心里将利害过了一遍之后,佟金雪不顾黎康生的眼神暗示,慢慢地站起身来,一点一点地从自己的座椅旁边往外挪,好半晌终于从老太太身边挪开了,她的贴身婢女水柳也一脸惨白地跟着她,两人一起挪到了座位后面与壁架前面的空当里面。
黎康生见佟金雪带着水柳自顾自地逃跑,心里是又气又怒,只不过现在要以大局为重,他要把老太太的生命安危放在最首要的位置,所以没时间去和佟金雪计较这些细节问题。他悄悄朝一旁的衙役们打了个手势,动作快速而又隐秘。
有好几个衙役看见了他的手势。
原本押着红衣站在一边发傻的两个衙役们,早就已经被周节妇使出来的这一记大招给整懵了,呆呆地没不知所措,不过好在他们眼睛的功能还能够正常使用,他们俩也看见了,赶紧连拖带拉地将红衣带了下去。
其余几个衙役们则忙着清理出大厅的空间来,好些在一旁伺候的丫环婆子们被赶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