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妈妈,不得不收敛了娇嗔的神色,故作严肃地问道:“这里是哪里?我看此处掩映在山间草木之中,距离街道人群甚远,应该不会是在京城里。这里到底是哪里,是不是慕亲王门下的一处别馆?”
杜仲不答,脸上笑意更深。
一边的孙妈妈本来就对杜仲等人的举动极其地不信任,此时见黎雀儿也起了些疑虑,就继续摆出之前在马车上的观点,明里暗里地指责杜仲此行过来根本就不是为了给病人看病,不过是找个借口,想把黎雀儿给带到这里来罢了。
对于孙妈妈的指责,杜仲也没有出言回辨,反而还问:“我为何要找借口带雀儿小姐来这里?”
刚刚还信誓旦旦地认定自己的观点极为正确的孙妈妈,被杜仲这么这么一反问,这会儿倒是说不出话来了,一径愣在当场,支支吾吾地不能言语。
倒不是孙妈妈真的无话可说,其实她心里想说的可多着呢,只是有些话一旦挑明,不管是对黎雀儿,还是对杜仲,甚至是对她自己,都没有任何好处,有可能还会增添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正是因为心里通透,有些事情看得较远,孙妈妈这时才会假装答不上话。
孙妈妈因着心中的这许多顾虑而答不上话来,正主儿黎雀儿可有话要说。
“那自然是你不愿意送我们回府尹官邸去,便随意找的糊涂借口了。”黎雀儿神色似骄似嗔,摸不清她这话到底是真的在怪杜仲借故推托,还是有别的什么意思。
随黎雀儿怎么说,也不管她心里究竟是几个意思,杜仲一概不理会。他依旧没有出声,指尖微一使力,黎雀儿原本拽着他衣袖不放的手,就落在了他的掌心里。
伴随着孙妈妈一声尖叫,杜仲牵着黎雀儿继续往府内深处走。可笑孙妈妈叫得如此大声,这府里的人,无论是主子还是奴仆们,都好像没有听见似地。
由此,杜仲一行人在没有人迎接也没有人带路的情况下,慢慢地走到了府中一个小院落里。
在建屋规格这般大的宅院里,一个小小的不起眼的院落,里面住的应当不是府里的当家主子,最起码不会是老爷夫人、公子小姐这一类身份相对来说比较重要的人。
但是,这个小院子里布置的十分雅致,不仅有花厅厢房,还有一个小花园,其中花草山石作为妆点,居中甚至还有一个用极其巨大的水缸所做成的鱼池。
只可惜天气寒冷,池中的水俱已经结成厚厚的冰块,上面更是覆盖了一层厚厚的雪花,看不清池中养的到底是水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