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太太年纪大了,身体虚弱,黎家长辈们都不准许她在此久呆。
到后面就只有黎雀儿和黎敬生,外加各府的一些仆人们,留了下来。
日头开始西斜之际,孙妈妈忽地走到黎雀儿跟前,替她整理衣帽:“小姐可得仔细些,这冷风吹得就跟刀面儿似地,稍不注意就会着凉。听闻夫人昨天夜里忙着收拾行装没有休息好,今天一早出门的时候,咳得都不成丨人样了。真是怪可怜的,这才小产没多久呢……”
孙妈妈一径唠叨,故意把周节妇说得如何如何凄惨,仿佛即将不久于人世一般。
黎雀儿只是听着,没有搭话。
她知道,孙妈妈的话不是说给她听的,而是说给她爹爹听的。只要她爹爹心里放不下周节妇,必然会尽早去全府看望一下,说不定今晚他也不会回黎府。那样的话,她就有足够的时间来和杜仲商量。
黎敬生起先并未将孙妈妈的话听进去。
过了一会儿,他好像猛烈惊醒了,睁大眼睛瞪着口不停歇的孙妈妈。
瞪完后不久,他就喊文叔准备车马,他要去一趟全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