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所以……”
“花匠去水池子里做甚?你莫欺我们不会养花,故意胡说些理由来哄我们!”
文叔的话还没有说完,全俞瑶就迫不及待地打断了他的话。
她两手套在取暖用的皮手笼里,不方便伸出来,就举着皮手笼指向文叔,行动间憨态十足,令人忍俊不禁。如果在此时这种情况下,还有人能笑得出来的话。
闾花匠担心文叔难做人,就自己上前一步,说明宿溪院的水池子里生了莲藕。清理藕结重新规划水池的空间,需要有花匠在场帮忙看着点。他说得都是真实且合理的话,决没有半点私心。
全俞瑶却骂他有意巴结黎雀儿和文叔,是个不折不扣的马屁精。
莫名其妙就被骂了,闾花匠的心里自然很不高兴。
不过敬着对方是主子,又是个姑娘家,他只得低着头退开来,把委屈往肚里咽。
好在周节妇还是明事理的,她当即呵斥:“俞瑶,你说什么呢,为娘是怎么教你的!”过后又安抚闾花匠和文叔,称全俞瑶只不过是小孩脾性,童言无忌,希望他们大人有大量,不要和她一般见识。
闾花匠和文叔笑着没说话,对周节妇弯腰行礼谢过她之后,接着往宿溪院走。
没想到周节妇也跟在他们后面,带着四名儿女和红衣等人,一起进了宿溪院的内院,同闾花匠那一干大老爷们,站在葫芦形水池旁边,围观池中的短工们挖掘淤泥。
庭院中有许多生人,黎雀儿呆在房中没有露面。
在花厅门廊之下观望的孙妈妈,早就发现周节妇一行人,也跟着文叔过来了。可她只转过脸当作自己没有看见,并未让小丫环进房去通知黎雀儿。因此,黎雀儿没有出去向周节妇行礼。
周节妇没有任何不满,也没有跑进房中去找黎雀儿。
她就那么站在水池子旁边,看着池中的淤泥和工人们,不知究竟有什么好看的。
红衣陪她看了一会儿,担心她小产刚刚痊愈就跑出来吹冷风会引人怀疑,便悄悄建议她回观岚居里去。等这边的水池子清理完了,闾花匠自然会再去观岚居里帮忙,根本用不着在这儿监工。
“呸!”周节妇扭头暗啐了红衣一口,“你当你家夫人我是吃饱了撑的么,会特地跑这儿来给黎雀儿监工。我是看这池中的藕结长得好,若是让你舅舅挑到市集上去卖掉,说不定还能赚它几两纹银。”
红衣可没有想到这一点,立时怔住,而后又连声赞叹周节妇想得长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