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坐候片刻,我盯着那手中已经被影响的黑色部分,皮肤略显粗糙发硬,其内的血管明显拓宽发肿,不仅犹如针扎般疼,同时也十分痒,真是邪门儿的症状。
而想到有一群苍蝇将会在我的体内孕育生长,最后再破开我的皮肤,一涌而出,也不由得浑身打冷战,丫的,敢不敢再恶心点?
秋末冬初的冷,也是那番的无情,刮的脸疼耳红,浑身抖动,所幸没过多久韵雯便已前来,而灵裳稍慢了些,但也很快牧着羊群,赶回城内羊圈歇着,上楼来集合,我和韵雯坐在龙马三伏身上,腾飞在空,灵裳则利用阴蚀壶化阴转阳的办法,紧随而飞,她在前方带路去往紫荆洞,三伏在她身后紧随。
这紫荆洞之前我可闻所未闻,没曾见过,只是知道那赤魔蜘蛛的毒液还有那苏姑娘都来自那个地方,也不知那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心中不免好奇起来。
坐在三伏背上,腾飞在空,既刺激也不免紧张,要知道现在离地最起码要高上三四百米,是普通高山还高的距离,如此高度,每次坐在马背上往下一瞅,都不免望而生畏,胆战心惊,但隐约还能够看到下方的风景,能够看到上帝视角的方位。
奇怪的是,此刻在空中腾飞的过程中,飞过片刻后,山峦迭起,却不是我所认识的区域,我记得灵裳刚才是带着我们往西面飞,飞过诸多高耸的山峰,这方向本应该见到城墙山的,可这次却没有见到,看来这西面的区域我当真是不熟悉。
若是不能腾飞,这西面我是去不了的,因为隔着一座高耸的山,乃碉楼山与某高山连接的区域,就像一面屏障一样过不去,而如今有三伏带着飞,直接穿过那高耸之山,原来另有天地,根本无须从碉楼山跑过城墙山,城墙山再往西面才能看到新路。
飞过那高山之后,斜侧着往西偏北方飞,便是一片的山峦区域,此起彼伏,络绎不绝,有高有低,而根据地理位置的推断,那里应该西岛和东岛边缘交界之处,直到一直飞过几重山后,便能见到有一大片的土地区域尽都被那黑色脏河水所浸染,土质发黑。
也就在这附近,灵裳带着三伏降落而下,来到了一处山下,我们走着路前行,能够感觉到,仅仅一山之隔,这里的气候与我们那里多有不同,地上冒着股热气,我身着毛领外套,手带粗布手套,在此走了几步已然感觉有些气喘不上来,胸闷不已。
如果说我们那头是冬日,这里简直就是夏天,就连太阳照过来,都显得灼热起来,当真诡异,同在一岛上,竟同时存有冬夏两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