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跑。”严渊淡淡地说道,“如果搞不定我就直接走,你继续躲在那里别出声,等他们走了直接回去找你们家的人喊救命。”
“嗯,好的。”阮朱并没有再顶嘴什么的,只是乖巧地点了点头,便听话地走去了严渊所指的地方,藏了进去。严渊看着她的背影,摸了摸自己没有一根胡子的下巴,点点头自言自语道:“嗯,比她姐可爱。”
相比如同熊孩子一般的阮殷,阮朱更加符合大家族大小姐的身份,无论是之前与王侩的会晤沟通,还是在与其他当地居民的相处之中,阮朱的处理都可圈可点,从容之中带着优雅,无时无刻不挂着亲和力爆表的笑容,在面临危险之时又当仁不让、冲在最前,实在是一名很不错的家族继承人。
但是这些都只是表面而已,如今这个阮朱才是真实的阮朱——一个面对危险显得十分慌乱的小女孩。
“嘛,总而言之,她比她姐好对付多了。”严渊伸出双手,揉了揉自己的脸,把不知不觉挂在嘴角的笑容一点点揉掉,然后眯起了眼睛,抬头看向自己来时的道路,“还有点账要算呢!”
在整个容县之中,严渊真正在意的人只有两人。
第一个是刘清若,他欠他的救命之恩迟早都会报答的。
第二个……则是崔汐瑶。
这傻丫头喜欢自己,这早就不能算是什么新闻了,严渊又不傻,自然能够从平日的相处之中看出这件事情,但是他不能回应,且不论自己的过去和背景,也不去探求崔汐瑶那神秘的背景身世,他这个人的性格就不允许他回应她的感情。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虽然我并不怎么喜欢这个傻丫头……虽然这个傻丫头天天坑我……虽然……但能欺负她的只有我啊,混蛋。”
严渊轻轻地说道,然后平举双手,将那把灰蒙蒙的长刀平放在自己的胸前,没有出鞘,没有偏移,就这么平举着对准了自己的前方。
过午的烈阳还高高地挂在人们的头顶,刺目的阳光洒落大地,那持长刀着长裙的少年就沐浴在阳光之下,站在城门之前,看着来路。
等待着狭路相逢。
骚动从远远而来,那帮黑人本来就不知道什么叫做收敛,那最早的喷火黑人一个人扛着两桶火药就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大打出手,此时这些黑人聚成堆了自然就更加嚣张,更何况他们的领头人还是一名地阶强者!严渊估计他们觉得自己在这容县已经无敌了,要不然这帮外邦人凭什么这么嚣张?
他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