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像。
“娘娘快快请起。”旁边一位男子始终立着,这个时候才忍不住开口劝道。
“是我失礼了。”在柔兮的搀扶下余贵妃起身,拿出帕子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啜泣的道:“姐夫今日怎么没把禅儿那孩子带过来?”
这三十许的男子正是刚刚从东沐回来的甫劲升,一去月余,整个人黑了、瘦了,不过精神似乎更加好了。
抱拳恭谨的行礼,“娘娘说是思念拙荆,臣才带她入宫。”看了一眼相伴多年的妻子。眸子深处有一抹掩饰不住的伤痛闪过,“禅儿那孩子很是孝顺,只是……”苦笑了一声,“拙荆每次见到他。都会莫名发病,我哪里敢带他入宫……”深深的看了一眼余贵妃,甫劲升苦笑低下了头。
早就有所听闻,只是这话今日在甫劲升亲自说来,却别有一番惊心。
重新蹲在甫劲升的妻子也就是自己的姐姐身前,余贵妃仰头,那张和自己略有相似的脸上依然是淡淡的哀伤表情,视线视乎无法集中,痴痴傻傻的也不知她在想些什么,或许在想那再也未见过的孩子吧。
心中莫名一痛,“柔兮,去把七公主请来。”疾声开口,声音里掩饰不住的哭腔。
“娘娘不可!”还不待柔兮劝慰,甫劲升已经先她一步拦住了余贵妃。
余贵妃不解,目光茫然的望过去。
轻轻摇了摇头,甫劲升叹了口气,“娘娘,这是宫里,你姐姐她还病着,此事不宜张扬啊……”话没有说下去,但是甫劲升相信余贵妃会明白。
果然,不过片刻的思索余贵妃也就想明白了这里面的关键。
长长的叹息了一声,“如果不是无双当日执拗,又怎么会害了姐姐……”说着说着,泪水再也忍不住再次涌出。
甫劲升脸上始终平静,只是在对上妻子那痴傻的眸子时情绪才会有些许波动。
“娘娘,臣去上书房见一见陛下,拙荆就劳烦娘娘照看片刻。”
“丞相但去无妨,姐姐这里本宫自会看顾。”
恭谨的行了一礼,甫劲升匆匆离开了棠梨宫,毕竟是外臣,即使带着妻子,可在后、宫之中逗留太久依然容易为人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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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风和日丽拣择。
江琢早早起床,照例去了上书房。
每日晨间第一堂课都是那个古板夫子屠蘅庚的课程。
今日和往日没甚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