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立刻去——”姚今话未完,李耀突然猛地上前推了她一把,姚今立时站立不稳跌倒在地,一愣之后怒道:“你干什么!”
“走啊!还不走!你在这里多一刻,月白的命就危险一分,姚今!你难道不懂吗!走!走啊!”
“你胡说什么?你胡说!”
李耀一把揪起姚今:“她死心眼你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你不知道?!她从前能陪着你跳悬崖,今日也会为了你不要命!她拿了自己和寡人的孩子两条命做抵,若没有亲眼看着你离开,离开这里离开皇宫,你以为她肯下来?你当真以为寡人没有法子救她?就算寡人令人强行上去,她已经豁了命,她若是以死相逼、她若是跳下来了——姚今,我要杀了你,我恨我当年没有杀了你!滚、快滚!趁我还没有改变主意,滚!”
姚今的心中一下子如雷雨闪电阵阵咆哮,她瞪着眼,瞪着李耀,李耀也双眼血红地瞪着她,许多往事一下子从姚今脑中闪过,突然子湘大喊一句:“殿下,走!”
走,快走,她必须要快走!
姚今突然跳了起来,她发疯似地朝大殿门口跑,或许是太急,又或许是惊慌失措,一路上她摔了许多个跟头,说是跑出去,其实几乎是滚出去、跌出去。光华殿正门口,应堂远远见她跑来先是一惊,再发觉她只是一个人并无人追赶,他赶忙命人开了角门,似是松了一口气又有些着急,将匆匆一揖道:“殿下,还好你出来了,快走、快些走吧!”
“嗯、嗯,好、好!”姚今也匆忙地点头,伸手接过应堂递来的御令,停下脚步的片刻,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光华殿的那座高台,眼眶虽红,姚今仍旧咬了咬牙,立刻又朝最近的宫门狂奔而去。
“殿下……珍重,珍重啊……”
应堂的声音那么远,似乎包含着许多说不出和来不及说的话,就像姚今于这座宫城,豁然开朗于此,一败涂地败也于此,她曾以为这辈子都不能脱得开了,今日却突然要在这样的情形下与这里一刀隔断,她丝毫未觉欢喜,也从未想到要欢喜;就像林月白于姚今,还没有过告别,也从来没想过告别,或许林月白根本没有去想过分开,可她没的选择,她只能这样残忍地和姚今分开;还有璇女、还有王相,这皇宫内外还有太多牵绊,还有姚今听不得也不能碰的那两个字——卫燕……
可是不能了,一切都不能了,不能想、不能问,此刻只有林月白的安危是姚今的一切,此刻的姚今只有拼命地跑,她知道唯有她离皇宫越远,林月白才能越安心,或许她才能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