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在!”
“可王相只愿追随殿下!”
“混账!”姚今拿起一个茶碗便朝王相砸去,地上铺着薄薄的毯子,那茶碗不过擦了王相的肩头便咕噜咕噜滚向旁边去了,茶碗没有破碎,但碗中的茶水却无一例外地全部撒在了他的衣服上,瞬间在王相那件原本就极朴素的灰蓝的长衫上映出了一大块难看的茶渍,显得整个人都有些狼狈。
“我没有选择!当我踏进这座宫城,当陛下朝我面前丢下那卷小南国版图,那个时候我没有的选择!我只能交出小南国——”姚今三两步踏到王相面前,将他硬拽了起来,“因为我没有资本,我没有筹码!我不能拿你们、拿林月白的将来去换一个所谓小南国国主的名号!我不能冒着大家随时随地人头落地的风险去赌你们能不能来把我救出去!我更知道小南国根本没有和李朝为敌的资本!可是你有选择,你有!王相,你可以选择在李朝的朝廷里建功立业,你有满腹才华可以施展!你有的选择,你为什么要说这样愚蠢的话做这样无用的选择!你明明可以有更好的路走!”
“可是将来的小南国一定可以和李朝分庭抗礼!只要殿下你坚持下去,只要殿下你坚持下去!你怎知我们不能,你怎知我们不愿为了你人头落——”
啪!王相话音未落,姚今便一个巴掌重重扇在了他的脸上。他有些不可置信,继而便是哀嚎:“殿下,你怎知我们不愿意和傅江一样,为我们的小南国献出自己的命!你怎知我们不愿!你怎知啊!”
“如果要你们的命来换我一个小南国国主的空名,那我还算是人吗?我算什么?我算什么?”
“纵使拿了我王相的命去,一百次一千次一万次,我也绝不后悔,我也绝不想看到殿下被关在这样的地方!”
“纵使让我重新选择一万次,我也还是会交出小南国,因为那是我,唯一的选择。”姚今慢慢松开手,慢慢地走到一盏烛台边,她背对着王相,她的长发在脑后绾成月牙形,上面插着一柄雕刻着大朵芍药的玉梳,冷冷的青玉色,衬得姚今的乌发都有些灰,她的声音有些哑,轻轻道:“我知道,你说的和你没说的,我心里都知道。可是王相,已经这样了,你再执着过去又能有什么用呢?就像我在这宫城里度过的几个月,我只能熬,熬过了满世界对我的嘲笑和讥讽,熬过了傅江在我眼前死去,将来也许还有很多未知的苦难等着我去熬——可是,人既然活着,无论落在何种境地,都应该努力选择最好的方式活下去,去活得更好。因为只要你还活着,未来就是可期的——你的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