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遍又一遍,嘴里反复喊着“阿姚阿姚”,泪水便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滚落下。她抓得那样紧,姚今甚至觉得两个胳膊都有些痛得受不了,然而见林月白这样激动,她还是用力地抱住她,一面拍着她的背,一面笑着道:“是我、是我!我来了,月白,我来迟了!”
“不……”林月白有些异常地激动,她摇着头,咬着下嘴唇欲言又止,片刻,她突然一把擦去脸上的泪,快步走到门口关上门,将姚今拉进内室的床边坐下。姚今自然是有一肚子的话要说,刚要张口,目光却无意落在旁边衣架上挂着的一件绣了龙纹的男子寝衣,那衣服虽然挂得整齐,但一看便是有人常来常穿的。姚今倏然站了起来,瞪大双眼看着林月白,指着那衣服就要发问,而林月白将头微微垂下默然不语,姚今见状反而不知如何开口,咬了咬嘴唇坐到了床的另一头,过了好一会儿才闷闷地说:“其实,这也没什么的。”
林月白这才抬起了头,目光凝视那寝衣片刻,突然很快地问:“你见过他了吗?”
姚今自然知道她说的“他”是谁,漠然摇了摇头,又咬牙切齿道:“那个混蛋!他、他和那个卫——”
“阿姚,别说了。”林月白撇过头,她似乎很平静,又似乎有点悲伤,低声道:“我都知道。”
“你知道?那、那你还跟他——”
“阿姚!这是我跟他两个人的事,你不要问,好吗?”
姚今有些诧异,她绞着手,试图整理一下自己有些混乱的思绪。过了片刻,她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平和地说:“你离开南国府不久,我就得知了他和卫南雁的事,我本想着你若知道这事,定然不会愿意再呆在这里,所以我一个月之前就进了京,我想接你回去——”
“可是你发现找不到我,是吗?”
“是。我一直在想办法,可我怎么也找不到你,然后先帝突然驾崩了,然后又是李耀登基,宫里的旨意一道又一道传往南国府,我想着这也好,我可以借着这次进宫朝贺的机会来寻你——”
“你不该来的,阿姚,你不该来的。”林月白起身走到姚今面前,她拉着姚今的手慢慢蹲下,将脸靠在她膝上,裙摆上的刺绣很精美,却也很扎人,林月白感受着那金线坚硬而冰冷地硌在脸上,突然闭上了双眼,决然道:
“阿姚,从现在开始你什么都别问我,不该你知道的,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但在这座皇宫里,你一切都必须听我的,你绝对不可以任性妄为!否则不止是你我,我不能保证到底有多少人的血,会染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