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
“是啊,殿下对我们全家都很好,还将妙兮认做干女儿,殿下的恩情,实在是无以为报……可若有一日,殿下您若是知道他竟然有那样的念头……他不该啊,他怎么可以……可是真到那时,殿下可不可以也不要怪他……妾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竟然有那样的心思,他藏得那般深……”
吕桃的声音那么细,姚今一时听不清楚,凑上前去正要细听,王相却不知何时进了来,无声地走到床边,噗通一下跪了下来,也不知是跪吕桃还是跪姚今,他只是将头抵在床边,一下一下磕在床沿上,不住道:“别说了,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吕桃的目光慢慢落在他身上,她温柔地看着他,看着看着,不由得落下一行晶莹的泪珠,“你没有不好,是我配不上你,都是我拖累你……”
姚今一时有些莫名其妙,觉得这夫妻二人的话自己完全听不明白,连安慰都不知从何说起,想想他们从小青梅竹马恩爱已久,大约此刻是悲伤过度,这才说了一堆外人听不懂的话。于是她擦擦眼角,将吕桃的手轻轻放在王相的手上,柔声道:“这天下有许多人虽结为夫妻,却是一辈子互相埋怨互相憎恨,那就算活到九十九也是浪费,你们两个相知相许,便是一刻,也是胜过那无用的一生的!”
吕桃这才将目光从王相的身上缓缓移开,她嘴角微微翘起一个弧度,轻声道:“我这一生,竟也不知是对是错,于你、于我……”
姚今缓缓起身,由着他们两人慢慢说着话,自己则轻手轻脚走出了屋子,见璇女一直候在门外,她径直道:“怎么回事,怎么就病成这个样子了,就一点没得法子了吗?”
“姐姐心思重,什么都不肯放在脸上。大夫说生妙兮的时候亏空的身子还没好全,又怀了小生,后来其实一直不好,她也不说,每日在我们面前强撑着,又不准大夫言语,直到小生落地,她连床都起不了,那大夫才说了实话,相哥气得赶走了那大夫,可那时候,姐姐的身子已经是虚到了极致。现在这位大夫说,恐怕……也就是这几日的事了……”
“就是这几日?那、那就没有别的什么法子了吗?要什么药,我都可以着人去找!”
“姐姐的呕血之状已有几个月,只是一直瞒着我们——如今发现,已是药石无医了。”
“到底当年因你的事,王相是伤了吕桃的心了。”姚今重重叹了一声,又安慰地拍了拍璇女的肩膀,“你也别自责,我能看出如今吕桃待你也是真心的。”
璇女苦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