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这是阿媛今日私自拿给舅母的那个!”
姚今脸色微变,略微一想便明白了过来:“看来是你那两个丫头借这香囊将你的行踪告知了焦家,所以他们早在这候着我们了!”
林月白本能不信阿媛她们竟然有这样的心计,也不明白她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但事实已在眼前,她不禁伤心地跌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喃喃道:“为什么她们会……她们不过是两个孩子……”
“月白,两个丫头的事回去再议,眼下客已上门,我们又怎可还躲在这里不见?”说罢,姚今便让刘肖龙去对面请人过来,而林月白担心地拉住姚今:“阿姚,焦夫人对林月白从小关照,是真心待这个外甥女的,她出身武将世家,素来心直口快,若她话说得重了,你可千万别——”
“你放心。”姚今朝林月白灿然一笑,“回京的事既然你已经有所决定,我当全力支持你。如今你要等李耀的回音再动身,我也当和焦夫人说明,我南国府绝无强留林家小姐之意,过去的误会,我今日也都会说清楚。”
“但我写信与李耀之事,焦夫人想必不知——”
“我自然不会让她知晓——”姚今话音刚落,门外脚步声便到了,刘肖龙朗声道:“殿下,京城户部尚书焦冉大人府上焦夫人求见!”
“请焦夫人进来。”姚今示意林月白坐在自己身边,又将另一侧的空酒杯斟满,这才微微侧目看了一眼垂首进来的焦夫人,淡淡道:“焦大人好福气,有夫人这样一位能干的妻子。”
“妾身焦门莫氏,扣见国主殿下,国主殿下千岁千千岁。”
见焦夫人跪地行礼,姚今亲切道:“夫人快请起。此处并非朝堂,也不在南国府,焦夫人不必如此多礼。月白算是与我平辈,而您是月白的长辈,又怎么有长辈给晚辈行礼的道理?”
林月白见姚今这样说,赶忙行至焦夫人身边扶起她,低低唤了一声:“舅母,殿下素来平易近人,并不讲究这些礼数,您快起来吧。”
焦夫人已有几年没见到林月白,此刻瞧她容颜依旧,气色似乎更佳,心中略微放心,赶忙恭敬朝姚今道:“尊卑有别,臣妾不敢逾越。今日在南国府前冒昧打扰,实在是因臣妇思念外甥女心切又见不到她,故而一时情急在府门前喧闹,还请殿下谅解!如今见这孩子一切都好,想是殿下照顾周到,臣妇替丈夫和林家上下感激殿下!”
姚今微微一笑,指了指旁边斟了酒的空位,道:“焦夫人想必同月白有许多话讲,还是坐下慢慢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