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让阿媛去跟舅母说那些!”林月白面色微红地跑了进来,见王相也在,不好意思地退后几步施了一礼:“相先生。”
“林小姐。”王相见她来了,想必二人要说些体己的话,便识趣的向姚今告了退。
“阿姚,方才我已经狠狠训斥了阿媛,她如今就在外头跪着,我、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出去说那样的话,那香囊也不是我绣的!”
见林月白急着分辨,姚今反而笑了,“你干嘛啊?我自然知道不是你的意思,我也知道定是你的丫头心疼你、怕你为难,这是替你打发焦家的人。刚才赵幸都跟我说了,我也没放在心上,你干嘛这么急匆匆跑来,我又不会多想!”
林月白心中突然狠狠一揪,想起李耀给她写的那封信,她颓然地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是,都是我不好……”
姚今走到她旁边坐下,瞧了瞧外面的天色,轻声道:“这个季节,京城皇宫里万花园的花大约都开了,定是姹紫嫣红好看得紧——月白,你想去看吗?”
“我……我只希望你和他都平平安安,高高兴兴,我什么都不想……”
“他虽然做了太子,可在朝上没有什么势力,事事都要听命李皇,我不认为现在是你回京的好时机。他现在要你回去,是太思念你了?还是要用你林家大小姐、天命贵女的身份去为他做些什么?月白,我猜不到,我也不想猜,我只是、只是不希望你被搅和到那些旋涡里去……”
“我知道,我知道你是为我担心。可是阿姚,我信他——”林月白抬起盈盈双目看着姚今,“这么多年,我信他对我是真的,但我也信你为我的这些担心不是凭空猜测。可如今焦家来了一次又一次,你不能总是这样直接拒之门外,你这样做,京中会人有做文章的。小南国与李朝这三年来的关系看似和睦,底下却很是微妙,你嘴上不说,我知道你很不容易,你、你不能为了我再得罪京里了!”
“该得罪的早就得罪了……我才不怕,”姚今低头看着脚尖,“那你的意思,你想回去,是吗……”
仿佛有一口气噎在林月白的嗓子眼,她几次张口却都说不出话,手里紧紧攥着一方帕子,似乎手心都出了汗。那帕子是她最喜欢的一块,上面绣着一轮明月,底下是一片碧海清波,旁边题着“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两行字。一模一样的帕子她绣了两块,本是要给姚今带在身上用的,因月白觉得她如今是国主,用些花儿鸟儿的帕子有些小气,特意为她描了这个图样子来绣,姚今见了很是欢喜,又出主意将自己认为写得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