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小厮一面觑着嵇梅山那尴尬为难的脸色,一面忍着笑道:“回殿下的话,大人和夫人一向相敬如宾十分恩爱,在家中处处事事都是听夫人的,并没有笑话的事。”
处处事事都是听夫人的?姚今瞧了一眼那嵇梅山的神色,想来他的夫人八成是个河东狮,嵇梅山在家定是毫无地位,所以连带着家中带出来的小厮都敢这般说他。她心里笑了笑,却换了一副郑重的口气道:“你家大人是小南国的肱股之臣,更是堂堂松溪郡的一郡之首,你一个做下人的,怎可随便议论家主?这是你家大人宽宏,若在本国主的南国府里,这样的刁奴,立刻拖下去打死!”
那小厮吓得脸上煞白,浑身发抖地磕头告罪:“小人知错,求殿下恕罪!小人知错,求殿下恕罪!”
姚今缓缓喝了一口茶,这才慢条细理看着嵇梅山道:“你素来宽厚下人、爱民如子,这是好事。可做家主、做郡守,不仅要有一颗爱民之心,更要懂得宽严并济,一味的纵容,只会让他们不知分寸不知进退,最终犯下大错难以挽回,其实这才是真正害了他们!嵇大人,本国主的话,你可懂得?”
那嵇梅山一面抹了抹额上的汗,一面走到那小厮前面跪下,俯首道:“殿下的教诲,属臣定当牢记在心!”
“好了,都下去吧。”姚今摆摆手,待他们都退了出去,旁边一直默不作声的林月白才走上前来,轻声道:“其实这个嵇大人已是个好官,松溪郡虽然离得远了些,比起那护着宠妾罔顾法理的南夷郡守,已是好了很多了。”
“南夷郡守的错处是在明,事情摆在那,我查了清明下令惩处他,他必须知错;可这嵇梅山不同,他的错处不在明,纵使刚才我点了他,或许他自己也不会真正的明白,这就像是温水煮青蛙,平日里只觉得还好、还好,真到了水沸的那一日,却也已经酿成大错、挽回不了了。”
“你是怕他性子软弱,管不好松溪郡?”
“松溪郡素来安定,现在又无战事,他管着也足够了,只是那阿罗群岛——”姚今停顿片刻,呼了口气道:“好在也要不了多久。”
“什么要不了多久?”林月白不解地道,“你是说肃清岛上的海寇要不了多久?”
姚今笑了笑,点头道:“肃清海寇自然要不了多久,但我说的是,横竖要嵇梅山节制阿罗群岛的时间也不会太久,总是要交出去的,他纵使性子软弱些倒也无妨了。”
“若不交给松溪郡,你要将阿罗群岛交给谁来管制呢?”林月白好奇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