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卫燕两个字,仿佛是一把钢针,一针针扎在姚今的身上,那种久远而令人窒息的痛,令姚今痛苦地闭上双眼,喘息着,甚至每一口喘息都带着剧痛的滋味。
“值得还是不值得,都过去了,都过去了……如今提起来,又有什么用?”姚今喃喃着,露出一个极其难看的笑容:“好阳樱,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知道你是怕我一个人辛苦,你想告诉我,温子华一直对我有情,他一直为我做了许多我不知道的事,你不希望我一直一个人在小南国苦苦支撑,你希望我能和温子华在一起,希望我的一生有所依托,且那个人又是真心于我的——可是阳樱,你还记得我在云山上跟你们说过的话吗?这种一切都要依附于别人、看着别人脸色过活的日子我过够了,我姚今,绝对不会再过这种日子。就算这份自由说到最后不过是画地为牢,这牢,也得是我姚今自己为自己建的。”
说到最后,姚今的语气愈发平静,她轻轻抚平袖子上最后一个褶皱,缓缓起身环顾四周,淡然道:“王后这长平殿,**有余,却少了几分与王后匹配的富丽堂皇,明日我向王上辞行时,定要好好为王后提一提。”
阳樱静静看着姚今,看着她高傲而倔强的下巴,看着她束得整整齐齐的发尾,还有衣衫上若隐若现那只正要展翅高飞的青凤,突然失声一笑,也站了起来:“殿下就是殿下,阳樱永远也无法了解殿下的心思。”
“只要你我心里知道对方好好的,就够了。这世上的人,隔着皮囊隔着心肠,谁又敢说真的清楚谁?”姚今轻轻握起阳樱的手,“身为女子,在这世间一遭本就不易,你惦记着我的喜乐,岂知我更担心你在这闽国过得是否顺遂?我再好再坏,小南国总是我一人说了算;可你不同,王上是你的夫君是你的天,是你唯一的仰仗,你这件事做得实在太莽撞了。他就算今日不怪你,心里有了这件事,总是个瑕疵,是个痕迹。”
阳樱微笑着摇摇头,拍了拍姚今的手:“殿下放心,阳樱一切都好。”
两人又絮絮说了好一会儿话,直到外面已经起了蝉鸣之声,姚今方才出了长平殿。行至殿外,月色明亮,刚好看见匆匆而来的慕容靖,不过远远望了一眼,姚今心中却已经释然,快步走了过去,先行见了礼。
“王上。”
“殿下这是要回去?听闻殿下与王后在这里叙话家常,孤想这个时辰应当饿了,特意让膳房备下了一些食物,殿下不如一同用一些?”
姚今失笑,连忙摆手道:“王上和王后夫妻说些体己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