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身着藕色宫装的女子正站在刘肖龙面前。只见她一张小巧的瓜子脸,肤色是微微的蜜色,乌黑的头发中分,在脑后挽出重重叠叠的发髻,上面并无太多珠翠首饰,只戴着一顶精致华丽却甚小巧的后冠,裙摆上点缀着星星点点大小不一的粉色珍珠,那珍珠的光泽映得她整个人都闪闪发亮,端然是一个皇家贵妇的模样。姚今仔细一看,不是阳樱又是谁,高兴地唤了一声“闽王后”,人便跳下马车,大跨步到了阳樱面前。
“殿下——”阳樱疾行两步,紧紧握起姚今伸过来的双手,上上下下打量着她,“阳樱许久没见着殿下了,殿下一切可还安好?之前褚先生说您身子有些弱,如今可都好了吗?”
“放心,本国主一切都好。”姚今重又仔细将阳樱看了又看,再瞄一眼她随行宫人的神态,赞许道:“如今你这个闽王后,做得极好。”
阳樱脸颊微微一红,道:“王上对臣妾太好了,否则以臣妾的出身,如何做得了一国之后。”
“这样的话,可不应出自一个王后之口。”姚今正色道:“王后出嫁时是李朝和雅公主、也是小南国国主之义妹,如今若有哪个敢对你有半分小觑,本国主第一个不放过他!”
“殿下对阳樱的恩情,阳樱实在无以为报,本想尽力促成闽国和小南国交好,可未曾想却出了这事——”阳樱微微侧首,放低声音道:“如今闽国内也有些微词,说是王上一味与李朝臣属藩国往来,这事要得罪李朝京中那位,是拣了芝麻、丢了西瓜。这些话,奥园里头也在传,我和王上,也都无法全部压制下去。”
“说这些话的,就该立刻捆了到闽王陛下和本国主面前来!”姚今故意提高声音,目光在阳樱的随行一干人等身上慢慢划了过去,“本国主和父皇既是君臣,又是父女,父皇若不疼爱儿臣,又怎会让我封藩。若有人觉得与小南国往来便是得罪了李朝,那便是在挑唆小南国与李朝,乃至闽国与李朝的关系!这般用心险恶,该拔了他的舌头挖了心肝,看看是不是黑的!”
阳樱自是知道姚今的脾气性情,碰了碰她的胳膊,轻声道:“殿下,这些事情容后再说不晚,如今还是设法将相先生安全接回更紧要。”
姚今叹了口气,“此事我一路上都在想,却没有什么稳妥的法子。对那追山族也了解甚少——王上可有计策?”
“王上在天章院等着殿下呢,咱们回宫再说吧。”阳樱挽起了姚今的一只胳膊,便亲昵地上了马车。
再见慕容靖,虽然姚今已经提前在心中默默勾画了一番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