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在后宫时不时仍旧被人拿出来说闲话,更是有人大胆揣测:元贵嫔必是极不喜欢同出李朝皇室的欣嫔和慎嫔,所以如今她这般得势,欣嫔慎嫔才在宫中避之不及,若没有皇帝这每月几日的眷顾,怕是早就不知道被一向骄纵的元嫔编排到哪里去了。
长青宫素来对重阳节十分重视,这一日宫中的礼节也甚多,一整天忙碌下来,温子华也有些累了。重阳本应宿在中宫,可后位一直空悬,月贵妃怀着龙胎也不方便伴驾,他便信步到了庆云殿,宫人们一面通传,一面将魏帝迎进正殿,见两姐妹还没来得及换下参加仪典的礼服宫装,温子华便道:“先去换了衣服再来陪朕说话吧。”
叶泰丽恭敬道:“陛下关怀臣妾们,可臣妾怎能让陛下空等。不如让臣妾先陪陛下到内殿饮茶,待妹妹更衣来,臣妾再去。”
“好,你总是想得妥当,便依你就是。”温子华伸手扶起她,待叶丽心行礼退下,便挽了泰丽的手朝内殿走去。
“今日的仪典安排得甚好,臣妾瞧太后很是满意,还特意赐给宫中姐妹们一些太后膳房里特制的重阳糕,很精致可口的点心。”叶泰丽一面烹茶,一面朝魏帝微笑道:“算来月贵妃娘娘的产期也不远了,今年虽然比去年冷些,也早早下了雪,宫中却总是诸事顺遂,想必是瑞雪兆丰年,都是好兆头。”
“你总是挑好的说。”温子华回报她一个温柔的微笑,“前几日李氏封贵嫔,听闻那晚仪元殿摆筵席,她又为难你们了?”
“左不过是元贵嫔与臣妾姐妹二人熟识一些,便说些玩笑话是了,并算不上如何为难。”
“不!不是……”
两人正在说话间,换了一身绣着百花纹洋红色衣衫的叶丽心怯怯地走了进来,脸上虽然是有些紧张,眼圈却有些红红的。叶泰丽见状微微皱了眉头,起身道:“欣嫔怎地进来不给皇上行礼,却说些糊涂话——”
“这话听着不糊涂,欣嫔你到朕跟前来说。慎嫔,你不要拦她。”
“是,皇上。”见温子华这么说,叶泰丽也不好再出声,却也不去更衣,只是深深凝视着叶丽心,然而那个一向胆小的妹妹此刻却像看不到自己似的,只是低着头走到二人跟前,先跪下行了礼,然后才道:“那一日仪元殿上,元贵嫔突然就说姐姐面容愁苦,是看不得她封贵嫔,故意摆脸色。姐姐尚未来得及解释,贵嫔又说臣妾低头不语一定是算计什么坏心思,臣妾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姐姐便替我说话,贵嫔又说姐姐抢话,是要做她的主子。那晚贵嫔说了许多,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