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今读完这封信,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她万万没想到李皇对她记恨至此,带走了卫燕不说,连林家的人也不放过,想到月白看到此信必然要悲伤难过,姚今正要想些说辞安慰她,林月白已然由两个哑婢陪同进来。
“殿下这么急叫我回来,是何事情?可是密林那边有消息了?”
“不是密林……是京城,”姚今神色凝重的递过那张信纸,“我已经看过了,你看了千万不要着急……”
林月白心中一沉,接过信快速一看,顿时脸色惨白,失声“啊”了一句,人便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不过片刻便是泪水涟涟,哽咽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姚今一掌拍在桌边,恨恨道:“都是因为我,他才迁怒于林家!这个人、这个做了皇帝竟然变得如此可恶!”
“从小到大,林大人都苛待林小姐,我一直以为他是重男轻女不将女儿当亲人看待,可到了这个时候,他仍旧记得对自己女儿说一句对不起……”林月白掩面而泣,“岂知这一句对不起,林小姐再也听不到了……”
“月白、月白!”姚今见她沉浸在林家的悲痛中,有些着急,“虽然你背负着林家小姐的记忆,可你毕竟不是她!如今这事既然已无力回天,你为那林家人悲伤也是无用啊!”
“父亲死罪,母亲年迈还要被流放,我若连哭都不能为他们哭一哭,岂不是太过无情……”林月白看着泪水打湿的信纸,低声道:“阿姚,我知道十分为难你,可仍旧要问一问,这件事真的是无力回天了吗?”
“在京中除了贤妃和璇玑堂,我们再无其他可走的门路,既然璇玑堂已经办不了,贤妃——”姚今眉头紧锁,顿了片刻道,“我写信给贤妃问问看,倘若能够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也总好过一命呜呼。”
“可贤妃是卫燕的亲姐,她肯与你往来也不过是为了亲弟弟的缘故,如今你与卫燕已经都、都、都……”林月白一连“都”了三次也没忍心把后面的话说出来,别过脸道:“还是不要找贤妃了。”
“没事,只是问问,若不行的话,即便救不了林凤台,林夫人流放北寒,那我们可以到时候设法在北屏山边境一带相救林夫人,那儿天高皇帝远,京中想必也是鞭长莫及的。”姚今安慰地拍了拍林月白的手,“不过不管如何,你心中一定要明白,你是林月白,但不是林凤台的女儿,切不可悲伤过度,伤了自己的身子。”
林月白用力地点了点头,“我明白,我只是替林家难过。”
当晚,姚今便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