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轻轻的,却掩不住其中的沉重,“最坏的结果,就是从此再见不到他——可我不能因此颓废,有你们、还有小南国,我知道轻重,我不会去做那不能做的事。”
“殿下……”赵俞心中叹息,眼见姚今强自忍耐故做坚强,不禁又想起了在SKS时,她上午刚刚在会上丢了脸下午还能独自面对部门审查时那似乎谈笑风生却让人心疼的样子,“殿……姚今啊,你要是难过,心里别忍着,哭一哭吧,哭一哭或许能舒坦些。”
“哭也哭过了,可哭有何用。”姚今深吸一口气,看看天色道:“还不算很晚,也别歇了,接着赶路吧,早些回去。”
赵俞点点头,正要下去安排,江门的大掌柜在门口敲门道:“藩国主殿下。”
“进来。”
“禀告藩国主殿下,车马都整顿好了,正在驿馆外等候,随时可走。”
姚今感念大掌柜一路照顾安排,虽然她几乎没有跟他交流过什么,但他似乎知晓她的内心想法,不走京城、不停衡州、乃至日夜赶路,这一切她没说、他也没问过,但却都是姚今的想法。“一路上大掌柜和各位魏国的侍卫们辛苦了,如今已经到了小南国地界,本国主一切安好,你们可不必再护送我,大家就在白云山歇息几日,带上一些小南国的当地特产,大家便可返程回国了。”
“谢藩国主殿下关怀,但皇上令属下等护送您至彩云城,使命未达,不敢返回,还是等到了目的地,我等再行返回。”大掌柜面色仍是一如既往的冷淡,微驼的身材却十分高大,他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赵俞,又垂首道:“皇上有一封信,明令属下过了内江即呈送给藩国主殿下。”
“信?”姚今一愣,伸手道:“此处没有外人,拿来给我吧。”
“是。”
姚今接过大掌柜手上一封朱字火漆并盖着金色印章的信,上面苍劲有力地写着“姚今”二字,撕开信封,信纸冰凉,似乎还带着北方的寒意,姚今的指尖不禁缩了缩,目光落在那一行行遒劲自然的行书上。
姚今:
回到彩云城后,记得履行红荞城江门大院里你对我的诺言,有人会来找你,将金沙河流中的东西给他们即可。当然,我也会践行我的诺言,你要的人,亦会平安归来。
姚今,你我南辕北辙,不应再有交集之日。
然而若有一天你的牵绊眷恋尽数离你而去,
若你的南方艳阳里大雪纷飞,
若你想起朕,
记得回首北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