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外公,也不算是我们的敌人啊。”
“你看他那样子,才提到青丽二字人便站不住了,若是一下子告诉他自己不仅有个外孙,而且还是现任的闽王,他搞不好就失心疯了,那卫燕可怎么办?”穿过一段短短的回廊,姚今见府衙中处处都是自己的人守着,心中放心一二,“去寻这附近璇玑堂的分部,我要传密信回南边。”
“是。殿下是要将黄老先生的事告知闽王慕容靖吗?”
“不,”姚今轻轻推开了书房的门,“这件事,我要告诉阳樱,由她来告诉慕容靖。”
龙婉一愣,正欲发问,姚今已经接着道:“阳樱要坐稳这个王后之位,光凭慕容靖对她的情意,还有我们的小南国是不够的,她得要各方面都能帮得上慕容靖,才能从情感到生活上,全都占据不可动摇的地位,这样才是长久的帝王家夫妻之道。所谓婚姻,也是要经营的。”
有些似懂非懂的龙婉怔怔看着姚今:“殿下说的话,总是和常人不同。”
姚今苦笑摇摇头:“算了,不说这些。如今我们在明,刺客在暗,且这些人既有通天的本事能混进客栈,说不准也能混进这府衙,咱们都得警醒着点,尤其你屋里还有些贵重的物品——”
龙婉面色凝重地点点头,“现在这府中只有我们小南国的护卫队,衡州县令和他的衙役们大约还在外面巡防,想必这一夜是不敢轻易离去的。”
“这一夜……终于也快要过去了。”姚今看着东方,沉沉的黑幕尚未觉醒,但隐隐的灰白色透出来,姚今突然觉得眼皮沉沉地,“婉儿回去眠一眠吧,我也要睡一会儿了。”
“殿下,今晚还是婉儿在这儿守夜吧,晚间的事实在是太吓人了,婉儿不放心。”
“不用,你屋里也十分要紧……我这里无事,过不了多久天都亮了,快去吧。”
“……是。”
待龙婉退下,姚今也疲倦地进了屋,几盏烛台明亮地照耀着这间整理得干干净净的屋子,姚今无暇细看,拖着有些沉重的步子和衣躺在床榻上。并不是很冷,然而忙乱的一天过后如此静谧,竟然让她无端生出细密地寒意。李皇要杀她,这一点虽然王相早就对她说过,甚至他还怀疑这次北上魏国送郡主入宫也不过是他的一个借口,想要伺机在路上对姚今下手而已。然而当时的姚今一口否定,她曾以为纵使与皇宫中的那人已生了极大的嫌隙,可毕竟他们是唯一那么几个从2017过来的,又曾经是那般相互信任的关系——姚今翻了个身,陡然脑中响起很久她在紫宸殿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