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晨钟暮鼓,笑面如花。可那又如何?她还是他的妻,他们婚书不曾退——“我的王妃、哦不,是朕的皇后,朕会等你,直到你心甘情愿地,走到朕身边来。”
魏帝登基不久,姚今也终于醒了。她醒的时候正是傍晚,彩云城的夕阳极美,绚烂夺目的火烧云在天边舞动着,赵府别院中的每个人都在有条不紊地忙着自己的活计:厨房忙碌地准备着院中上下的晚膳,褚令十分挑剔地拣选着江门药局送来的人参,龙婉刚送走来探望姚今的吕桃,端了一碗熬得细细的红枣米糊整走向姚今的寝室,却见她披着一件小衫坐在门口的回廊上,惊得差点翻了手上的粥。
“殿下!你怎么醒了、怎么不叫婉儿!咦,门口伺候的丫头们呢?您怎么不在床上歇着、您这样会着凉的——”
“婉姐姐,我没事。”姚今笑着打断了她,“睡了这么久,现在精神特别好,你别担心。”
龙婉小心翼翼地把姚今扶进了屋,上上下下前前后后看了又看,这才吁了一口气:“我的殿下,您如今可是咱们小南国的藩国主,可是一丁点儿不能出差池的。您都不知道,您睡了这个把月出了多少大事,那个慕容子华——哦不,应该叫温子华,他登基称帝了!李朝、闽国、胡族和密林都去了国书和使者祝贺。可因着您和这位魏帝从前还有一纸婚书,两位赵大人和相先生还在商量咱们这怎么表示才妥当呢。”
姚今一愣,有些茫然地看了看四周,又瞧了瞧旁边铜镜中的自己,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直至龙婉把红枣米糊端到她面前,又给她穿了外衣梳了头发,姚今方才回了神,平静地道:“去告诉赵俞他们,咱们什么都不用表示。”
龙婉点点头,将粥朝她眼前又送了送,“婉儿即刻去告知两位赵大人。褚先生也在院中,我请他来给殿下把脉。”
“褚令?他怎么来了?”姚今有些意外。
“殿下那日突然昏了过去,大家都吓坏了,赵府的大夫诊来诊去只说殿下身子虚弱,也没有什么好法子让殿下醒转,又不敢随便叫外面的大夫来看,所以卫公子就书信去了闽国给闽王和王后,然后褚先生便来了。”
“对了,那姜傅二人呢?”
“相先生说第二日那傅江便交了兵权。”
“姜长嗣如何?”
“这倒没说,不过,相先生说以后就没有姜长嗣这个人了。”
姚今嘴角微动,最终说了一句:“也好。”
龙婉见姚今一勺一勺开始吃米糊,刚要退下去,突然门外传